本想再来一碗之前喝的胡桃仁沙参汤,又记起来今早没了,便默不出声地去端黄米饭吃。
定然是这鄙吝的丫头物尽其用,把洗竹碗的水用来煮了汤。
“……”杜清檀实在无话可说,手也没能拧下去,憋了好久,恶狠狠丢出一句:“和你说了好多次,不该省的不准省!你再如许,充公你的每日一蛋!”
王娘子死力保举:“我们当家的就在他家铺子里做活,是端庄刻薄人家,您走一趟就晓得了。”
采蓝一听病家有钱,竖着的眉毛立时平了,转而希冀地看着杜清檀。
杨氏不耐烦:“我还尝到鸡汤味呢!”
团团眼馋地看了她二人一眼,老诚恳实去喝豆叶汤,不想才喝了一口,就咂吧咂吧嘴,皱起小眉头:“咋有股奶香味儿?”
“没了。”杜清檀笑道:“这是我的孝心,您就喝吧。”
次日一大早,杨氏又带着余婆出了门,此次给杜清檀和采蓝安插了任务:“我这几天都没空,你俩在家,得把前次领返来的那批活计做掉一些才行。”
杜清檀睁着清澈的眼睛,无辜隧道:“他不肯说诶。”
不想杜清檀递来一碗粥:“大伯母喝这个百合绿豆菊花粥,养心安神,清热润肺,喝了舒畅。”
杜清檀偏还不肯放弃,非得对峙。
“龙目炫生汤,养血补脾,养心安神。”杜清檀笑眯眯地喝了一口,道:“比药便宜还养人!”
杨氏在一旁含笑看了会儿,困了,便赶二人去睡。
这是觉着杜清檀老往外跑,以是想把她栓在家里。
杜清檀沉默半晌才道:“我刚好晓得个方剂,能够尝尝。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请我就要遵循我说的办,如果对我不敬、不信、鄙吝药物、多事谋事,趁早算了。”
都有甜甜的汤和粥喝,就他没有!
也曾请人看过,抓了好些药吃,又吃了很多偏方,总也没用。
采蓝噘着厚厚的嘴唇小声道:“晓得了!”
王娘子忙道:“不消省,不消省,他家有钱!开了很大一个麻油铺子呢!王记油铺就是他家开的!这不是一向看不好嘛,我就想着或答应以尝尝,万一他就服您呢?是吧?”
“开饭啦。”采蓝和于婆端了饭菜上来。
“他家不是如许的人。”
杜清檀明天原也没筹算出门,利落地应了,就和采蓝坐在屋檐下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