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天降馅饼,换做普通环境,像贺家如许的牛毛小官,连永宁侯府的大门都很难有进的机遇,想和人家攀亲,纯属做梦。
她说着,眼中满是妒忌的火光在闪动,胡姨娘看在眼里,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拍了她一下,道:“真是把你惯坏了,甚么事都敢掺杂。”
胡姨娘解语相问。
贺雪娘怔怔的,还是感觉内心不畅――侯府啊,想想就叫民气里滚烫的字眼,就算去守寡,她也感觉便宜了她大姐。
好似太阳打西边出来般,贺父竟记起他另有个大女儿,亲身给她筹措起婚事来了。
现在这好不轻易得来的一次机遇,也不是她设法争夺来的,而是千百年来的一种天然规律――女人大了,要嫁人了。
雪娘推她一把:“你现在不就闲着?快些绣,我等着用呢。”
一番话听得诚恳人贺老爷连连点头,赞成不已;“芊芊,还是你有智谋。”
本来贺父在礼部做着一个小小的七品主事,安逸衙门净水职,整整十年没得升迁的机遇,忽地这阵儿老天开眼,他下属的下属把夫人死了,想要续弦,贺父听闻了这个喜信,立时寻机遇越级拜见了下属,自陈家中有小女一名,年方二八,丰度端方,正值嫁期。
穿来的第八年,贺霜娘终究比及了一次窜改运气的机遇。
贺老爷奇道:“如何了?莫非我没与你筹议,你内心不乐了?”
贺老爷满面红光,一把拉过胡姨娘的手连帕子握住,诚心肠说道:“芊芊,你真是我的贤浑家啊!”
胡姨娘蹙着弯弯细眉,说道:“老爷,这倒是巧得很,大女人的婚事,我这里也正有一桩好眉目呢。”
胡姨娘娇笑一声,道:“瞧老爷说的,我不为了老爷想,还能为了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