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亮开嗓门哭喊起来,又不住捏起拳头捶着张老太爷的胸口,捶一下骂他一句“没知己”,间或嚎两声“我命苦啊”或“我薄命的巧巧啊”之类,张巧绸抹着眼泪也奔上前,拉着张老太爷的手臂不住闲逛,喊着“爹爹救我”,张老太爷一颗衰老头颅跟着摆布闲逛,一时被娇妻诘责,一时要对付娇女求救,衣衿都叫这母女俩扯得乱七八糟,半点脾气发不出来,只能不竭哄劝安抚。
“甚么?!”
这是连后路都给断了,张推官是真想连张老太太一块送走啊,莫非是忍这位继母忍好久,恰好有借口就连她一起打发了?
“我不是在乡间购置了个小庄子吗?二叔一家都住在那边,把巧绸送去,我写封信一起捎给二叔,让二叔帮着看管就是了。”张推官早想定了这个主张,此事张嘴便道,“她犯下这么大的错误,差一点就害死珠儿,让她去乡间好好检验两年,如果知错了,再接返来。”
珠华露齿一笑,在张老太太和张巧绸的哭声里无辜点头:“不啊,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