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光平常小大人一样，又聪明又懂事，但见到陌生人还是有点怕生，他听着珠华的话，两只胖手合到一起靠了靠，小声叫了声：“苏哥哥。”
苏长越也不知珠华心内已经莫名其妙地得意起来，他见珠华笑，还觉得她不美意义本身的丑字呢，就问她：“你习字多久了？”
她这笔烂字还能看得出是甚么体？珠华惊呆――她“文盲”的一面透暴露来了，初学者习字，普通从颜柳动手，这两位是法度松散的大师，合适入门，不易放飞走歪，两人的特性也比较光鲜，所谓颜筋柳骨，一个含蓄圆润一个匀衡瘦硬，以是即便珠华的字那么丑，苏长越还是能够辨出一点眉目来。
大抵在真练过字的人眼里，她这笔字和叶明光就是没差多少罢。珠华悻悻向苏长越伸手：“给我。”
写字的明显是个新手，写的是发蒙读物《三字经》，宣纸还一折一折地叠出了格子，展开如扇普通，看上去非常用心，但字就――
张推官本来下一句就要问他正读甚么书的，一听，不由欢乐：“你本年十五吧？已能了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