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憋足了劲的考生好似拳头打在棉花上,力量一下都不知泄哪去了,茫然地各自清算东西,在军士的保持下顺次走出考棚,分开贡院,出来见到大片光辉朝阳时,才大梦初醒似的,重新活泛了起来。
他提着几近没有效过的考篮,单独往家走。
一殿人傻了好一刻,才想起来往内里送信——皇后已逝,太子远在金陵,宫里无人做主,也没人担得起这个任务,只能找朝中重臣来主持局面。
中间的考生搭话:“岂止几十年,我看上百年都没有过!”
曾觉得坚不成摧的仇敌,实在也没有刀不入,撕下那身皋比,内里不过是个凡人。苏长越脑中响起珠华孩子气的谩骂,目中划过一丝笑意,或许真是叫她咒着了,只是目标不那么精确,从万阁老滑到了天子身上。
就是这颗丹药吃坏了。
要说天子修道修了这么多年还是修出了点门道的,比如他就晓得玄门主分两大派,全真和正一,前者属丹鼎,后者精符箓,他用时也是把这两派分开了。
他这个角度切得妙,梁开宇也无话可答了,便堕入了思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