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您请再等些时候。那边的夫人选好了,我立马拿来与你看看!”
有雨时,一柄伞、一叶扁舟,游至西子湖上,雨中赏景。
店家无法,只得退出来。又忙到宋酒这边的阁子,又是端茶,又是上吃食的,明显不想因怠慢了客人而砸了自家的招牌。
花媪搓搓手,“小娘子,你这折煞花媪了。阿谁不成器的,还是不在小娘子面前丢人现眼的好。”
宋君顾见他中招了,持续忽悠,“你如果不唤我一声娘舅,细心你娘亲活力,不要你!”
“喜!喜!如何不喜!家中有一子,却皮实得紧,哪有小郎君这般讨人喜好?”
阁子里,铜镜里映出那位夫人的面庞。
宋君顾人还没出去,声音却先到了。
“阿姐!阿姐!”
“你此人好不会做买卖!我家夫人还没选完呢,怎的就要拿走了?”
梅雨时节的临安,到处成画。
“夫人呐,这另一边儿另有客人等着呢,您也瞧了好久了,心中想必有了钟爱的物什。您先遴选,我好拿与那边的客人瞧,您意下如何?”
宋酒找了衣裳替他换上,将他带到床前安排的榻上坐好,随后给他洗漱。
宋清盼不幸兮兮地喊道:“娘亲……”
宋酒在这边听着,嘴角微微上挑,谁说这店家不会做买卖的?这话说很多好!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听着的人不会有半分的不适。
女使仓猝扶起她,一行人往宋酒这边的阁子而去。
宋酒笑着说道:“花媪,他本日要归去了,你想热烈也没体例了!”
“哟!店家好高的兴趣!”那位夫人站在阁子外,也不出来,瞧着里边兴头正高的三人。
宋家酒楼的事也不能急于一时,复仇的事亦不能做得过分显眼,以免惹旁人猜忌。
宋清盼偷偷瞄了宋酒一眼,仿佛真的怕宋酒不要他。只好对着宋君顾喊了一声“舅……舅。”
“诶!”宋君顾笑逐颜开,“阿姐,闻声没?他唤我娘舅了!”
“店家莫要在乎,我且当作在你这里歇歇脚。再者这里好喝好吃的都有,不急。”
宋酒牵着宋清盼下了檐子,挑了家卖珠钗的铺面,迤逦而入。
花媪端着朝食出去,打趣道:“宋郎君与小郎君很要好哦!这下好了,这宅子终究热烈起来啦!”
各有各的去处,各有各的买卖。
宋酒这边刚坐下,阁子那边便吵了起来。
宋君顾不美意义地挠挠头。
宋酒:“常听花媪提起他,下回让他来这儿一趟,我好瞧瞧他是否如花媪所说的那般无用?”
“小娘子本日得闲,不如带着小郎君上街去?您的珠钗、胭脂也该加添了,趁便扯上几匹布,小娘子与小郎君做身衣裳。”
是个幼年的女使的声音,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