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酒眉梢一动,“春芽?”
连着半月,宋酒和宋琳姿再也没做错事,日日都是勤勤奋恳的去县学读书。加上宋锦瑶在汲雪楼闭门思过后,性子也乖顺了。
这倒是把宋玉恒吓着了,他只是带宋酒来看看罢了,并不筹算带她出来啊!“九妹,你沉着点!如果教爹娘晓得我带你来逛楚馆,我的小命可就不保啦!”
宋酒睨他一眼,嫌弃地推开他。“你恐怕别人不晓得我与你干系亲厚?我们两个可都穿戴男装,你让他们如何想!”
两人一样天真,却也一样心疼人。
但是他挑的时候仿佛不大对,竟然选在月上柳梢头的时候带着她出门。
她这才笑盈盈地拉着那蜜斯的手,甜腻腻地说道:“姐姐,敢问鸨母可在?”
宋玉恒按着宋酒的双肩,劝道:“九妹,你先不焦急活力,听我把话说完。”
“你既然敢带我来,就该推测我会出来。在关头的时候撂挑子,没志气!”
宋清盼最会撒娇,特别是那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的时候,就是有再大的肝火刹时也就消逝了。而宋玉恒就是那种死皮赖脸的天真,你给他三分色彩,他就能窜上天。
宋酒发笑,一把将他扯过来,戏谑道:“瞧你那怂样!也不知那日在祖母面前,你是从那里借来天大的胆量!”
宋玉恒奥秘一笑,高低打量了一番身着的男装的宋酒,道:“等会儿你就晓得了!没想到我家九妹穿起男装来,竟然与我有几分类似!”
宋玉恒噘嘴,“我那里记得她叫甚么名字。只是昨日可巧见她进了花满楼,并且我闻声门口的蜜斯唤了她一声娇娘。”
宋玉恒拧着眉,一脸的迷惑。“九妹,你该不是要打我吧?七哥皮薄,经不起打的!”
宋酒是将宋玉恒拖到花满楼的门前,花满楼下的那些花枝招展的蜜斯见他们两个气质不俗,扭着柔嫩的腰肢儿凑了上来。
“你过来!”宋酒朝宋玉恒招手。
宋酒对他们甥舅两个这副天真天真的模样,的确是毫无抵当力。
一起跟从宋玉恒走来,终究在一座三层的楼前愣住了脚步。
“九妹,你猜我昨日在街上闲逛的时候,遇见了何人?”
宋玉恒不喜路人打量宋酒的眼神,瞪着双眼将他们吓跑了。他的九妹,岂是他们能够肆意打量的?
宋酒轻声嗤道:“堂堂七尺男儿,净学小娘子撒娇,你羞不羞!”
宋酒昂首问:“你说的是哪个毒?如果是莺粟的话,托你的福,已经好了!如果宋家的毒……”宋酒伸出左手,扒开手腕上的缠钏。“比来手上的红线垂垂淡了下去。”
只见彩楼前的匾额上写着三个大字,“花满楼”。
得知她失忆了,他毫无牢骚的待在她的身边,任她嘲笑,任她骂。因为他只要她这么一个mm,三年前是他没有好好地护着她,现在她好好地活着,比甚么都要首要。
宋酒猛地昂首,眸中闪过一道寒光。“你说她在县学门口?”
宋酒低头清算着衣带,应了一声。“怎的?”
宋玉恒拽着宋酒,劝道:“九……小九,七哥错了还不成么?你跟七哥归去吧!”
“两位郎君,来里头坐坐呗!”
宋玉恒点头。
宋玉恒最不喜煽情,实诚地问了一句:“你身上的毒可断根洁净了?”
颠末他们身边的行人纷繁用非常的目光打量他们,啧啧几声点头走得远远的。
宋玉恒的衣衿旁的衣带系得歪歪扭扭的,瞧着非常打眼。宋酒伸手去将衣带解开,仔细心细地替他重新系了一回。
因宋酒穿戴男装,且模样漂亮,人们少不得猜想他们两个有龙阳之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