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酒浑身都是软绵绵的,说话也带着浓浓的鼻音。她起不来也动不了,只得朝着外边的忍冬喊道:“忍冬,你去叫许嘉出去,我有话问他。”
宋酒听这声音有些熟谙,感觉在哪儿听过,但是刚醒过来脑筋还是一片混乱,如何也想不起来。
过后,王之焕笑意盈盈的抹了一下双唇,赞叹道:“这药有点苦,幸亏最后都是甜的!”
不过当宋酒听到这个动静的时候也做不了甚么,因为她也病了。
“你叫他来就是,趁眼下我记起来了。等会儿药熬好了,我喝了就睡了,如何记得?”
“就是瞎问,你不要放在心上。”宋酒拨弄着纱帐的下摆,有些不舍的说道:“甚么时候你想起之前的事情了,想要回到王之焕身边去,我不会拦你的。这是我之前对你的承诺,我决不食言。”
因为床前有屏风隔着,许嘉见不到内里的环境,就抱手体贴的问道:“娘子可还好?”
想起柳衾,她又想起了看柳衾不扎眼的许嘉。
宋酒浓浓的鼻音又响起来:“还好,就是一点风寒。”
宋酒没好气的朝外间喊道:“忍冬,我饿了!”声音仍旧带着浓浓的鼻音,却又带着一点羞愤。
宋酒绞尽脑汁想了又想,才想起这个总爱闯进人屋子的人是谁。
许嘉一怔,晓得她要问甚么了。他淡淡的回道:“没有。娘子莫非想要我归去?”
“王之焕,你这行动是跟甚么人学的?”
“娘子等病好了再问也不迟,怎的偏要挑在这个时候问呢?”忍冬在屏风外清算着衣裳,嘴里却能得空说话。
宋酒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从他发亮的眼神和含笑的声音能听出来,他很对劲!
宋酒喃喃道:“男人。”
按照王之焕的话来猜测,许嘉是他身边的人,而本身又是在半路上见到许嘉的,这也就能解释为甚么当时有一段路本该有盗贼出没,而他们却能安然通过。
宋酒只感觉有一阵麻酥酥的感受流过四肢,舌尖也微微发颤。她尝到了桃花瓣的味道,甜甜的,仿佛还带着一点酒的味道。
两片不温不凉的唇俄然覆了上来,一阵幽幽的桃花香钻进了鼻中。宋酒想本身的风寒大抵是好了,不然如何能够闻到花的香味。但是浑身高低都使不上力量,只能任由上面这小我胡作非为。
夜里在风里吹得太久,回到浮翠居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再加上她还未沐浴,就让忍冬烧了热水。谁知她竟然在浴桶里睡着了,比及水冷却了她才一个激灵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