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虎立即说道:“按着路程,现在已出了城门几里。部属送完信,便要快马加鞭追上步队。”
宋清盼抓着宋酒的袖子,迷惑地问道:“娘亲,娘舅要去那里?娘舅不来看阿盼了么?”
宋酒点头,“不必了,大户人家的事情,我们还是少探听为好。”
屋外一览晴空,偶有浮云飘过窗前。庭中的柳叶恰是翠绿婉柔的时候,宋酒瞧着依依的杨柳枝,心头出现了一丝淡淡的离愁意味。
宋酒先让她喘口气,等她的气味匀了下来,这才问道:“何事如此镇静?”
宋酒听了花媪的话,偶然再看手中的舆图志,便丢在一边,阖上双眼静卧。有些事情既是必定了,再去伤神也是徒劳。
冬儿只是摇点头,并不晓得此中的启事。
宋酒伸手牵她起来,并未指责她,反而夸了她几句。“这才像是我身边的人,今后可不能事事都背着我不说。”
宋酒拆开手札,信上只写了寥寥几字。
冬儿垂首,道:“是。”
宋酒不由一笑,这信和庞虎带来的话倒像是种卿的风格,从不拖泥带水。“大哥现在走到那里了?”
宋酒的手一顿,眼中除了惊诧以外,更多的是思疑。“分开?瘟疫的事情还未措置结束,他为何会分开?”
冬儿的性子向来沉稳,做事也还算安妥,能让她仓猝的事情定然不是小事。“娘子,方才婢颠末城门时,见到种将军了!”
宋酒感觉冬儿会重视祝虞,定是有她的设法,遂问道:“冬儿,你瞧见祝家大郎的时候,他可有甚么分歧的处所?”
有了宋酒的包管,宋清盼也算是吃了一颗放心丸。到底还是五岁大的孩子,心神不会在同一件事上逗留过量的时候。吃完了包子,宋清盼便拉着王琢玩儿去了。
庞虎再次拱手,回道:“部属不知,将军只是叮咛,若宋娘子问起,只说后会有期。”
宋酒也不便迟误庞虎的路程,只让他给种卿带几句话,叮嘱他路上万事谨慎。
两人正说着此事,门外俄然传来打门声。冬儿手脚敏捷地前去开门,半晌以后领着一人出去。
那晚祝虞来送她彩凤酒的时候,他说的那番话实在早有征象。祝虞几次向她敬酒,便是为了请她放过祝良衡,不再和祝家酒楼的为敌。
男人抱拳拱手,声音宏亮。“宋娘子,部属是种将军身边的侍卫庞虎,特来送将军的手札一封。”
祝虞和种卿的同时分开,或许是刚巧。但祝虞要分开临安,实在早给了宋酒提示,只是宋酒一向未曾发明罢了。
冬儿少有见宋酒活力,颤抖着身子跪下,颤声道:“娘子,婢知错了。实在是婢不知该不该说,这才一向憋在内心。”
饶是风景再好,能与共看的人也垂垂少了。日子固然闲适无扰,却总有一种空落落的怅惘。
固然这些小事宋酒也做得,但冬儿的举止与平常有异,宋酒不免多在乎了些。
祝虞和种卿一道分开,倒是挺偶合的。
“小娘子,临安的柳树最是喜人,怎的小娘子说它悲伤呢!”花媪担忧宋酒是因为近几日的繁忙才变得神采恹恹,特地说了些好听的话想逗宋酒高兴。
冬儿见宋酒垂眸思考,轻声问道:“娘子,可需求婢出去探听?”
妹子,大哥走了,勿念。
来人长得膀大腰圆,非常结实。一双圆眼非常有神,眉间尽是豪气。他的站姿不似凡人那般随便,像是有一根木桩在他的脊背上支撑着,站得非常笔挺。
冬儿垂眸想了半晌,道:“祝家大郎倒是战役常一样,分歧的是他身边的小书童。婢瞧见那小书童身上挂着一个鼓鼓的承担,像是要出远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