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慕瑾,慕珏一向是信赖的。他始终记得两年前的阿谁雪天,他将她自覆着厚厚白雪的宫道上抱起,她在本身耳边说的话。
“哥哥,我有一策,或可解此时危急。”目睹冯峻到了城楼另一侧观察,慕瑾的目光灼灼地看向慕珏。此时她蹲身在慕珏身侧,火光映得她的脸明艳非常,那眸子里头的神采,沉定又亮堂,透着夺目的气势。
“禀公主,外头已经打了两个时候,入夜看不清楚,但南越起码来了五万兵马。太子带十万兵去鄞月城,当时陈郡又去十万兵,勾月城、东城等又去十万兵,再加上关州各地,现在鄞都统共剩兵不到十万,还要驻守王宫,一方城门只要两万精兵,我们这里折损了一半,现在只要一万不到。”
在撞门半个时候以后,一块巨石又重重砸在了抚安城门上。与之前分歧的是,这一下重击,仿佛成为了破门的最后一击。跟着“吱呀”一声重响,抚安城门终究破开了一条缝,透出一道微微的亮光。
冯峻眉头一皱,言道:“旁的也有,只是这里是最多的。抚安门最易攻,他们的目标全在这里。”
“让你不要过来,这里太伤害了。”慕珏拉了慕瑾藏在城墙背面,担忧道,“你听我的话,现在我就派人送你下去。”
次年不过蒲月尾,水患准期而至,他如慕瑾所说,递了治水折子。那一件事,不但得以将慕瑾自深宫当中救出,能够常伴在他身边,也让他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再次进入了凌皇的视野,乃至能够在厥后掌管羽林卫左支,结识林承等人。
冯峻听着慕瑾的话,内心悄悄称奇:“公主高超!”
“冯将军,我们鄞都内河希少,且离抚安门很远,远水救不了近火。羽林卫夙来武功高强,让他们将这些燃烧的屋宇拆了,当作火把。我们再浇一回油,不信他们还能冒火上来。”
“其他三个城门,有这么多的越军么?”慕瑾问向冯峻。
慕瑾点了点头,这时,只闻声“嗖嗖”的箭隼之声,本来是越军射起了火箭,麋集的箭雨带着火焰,如一道道流星,全往抚安城楼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