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两人之间还异化着聂无双，情势更加奥妙。
萧凤青见他摆布不是，冷了神采：“本王想过，秦军浩繁只能设伏，不然硬碰硬死伤更大。要不顾相国智计高超，且说说该如何打才好？”
萧凤青侧耳听了她一番大事理，看定她：“你倒想得开？本王觉得你比本王更讨厌顾清鸿。”
彼时萧凤青正在看军形图，闻言一挑眉：“他倒是来得很快。”
萧凤青闻言也不介怀，指了南面阵势较平坦的一处山谷：“另有一招，诱敌深切，我军佯装攻打秦军南面，你设伏，我引秦军且战且退，到时候在这‘风谷’中一举歼之。”
萧凤青看了他一眼，自顾自斟了一杯酒，抿了抿，忽地皱眉：“这好好的酒如何酸了呢，可惜可惜……”
紧接着萧凤青哈哈一笑，指了指一旁的位置：“顾相国行动好快，本王也才方才休整结束，顾相国就紧随厥后了。”
传令兵退下，聂无双从内帐中走出来，面色冷然：“栖霞关是齐国的第二道咽喉防地，顾清鸿毫不会让耶律图与殿下任何一人把握。他必然会来助战，也必然会过后与殿下争抢此关。”
他说完，手一扬，芬芳的美酒就泼到了顾清鸿的座边。顾清鸿额上青筋一跳，不由眸光一沉，看向那若无其事的萧凤青。他俩人向来有过结，萧凤青看他不扎眼，他亦是极其讨厌萧凤青的张扬放肆，所作所为。
在聂无双达到萧凤青虎帐后的第二日，就有兵士禀报，顾清鸿率一万人马赶到。正在火线三十里安营扎寨。
……
聂无双屏息凝神，仔谛听着。
顾清鸿沉吟一会：“睿王殿下说的并无事理，兵贵奇才气一击制胜，如果能有一队军队神不知鬼不觉地突袭秦军耶律图的大营，里外夹攻，就能事半功倍。到时候非论是诈退还是围歼都成心想不到的结果。”
顾清鸿似并不在乎他的无礼，微微一笑：“这拯齐国与危难当中，本来就是顾某的职责，睿王的千里驰援，顾某铭感五内。”
萧凤青看着她脸上神采变幻不定，哈哈一笑：“你怕甚么？”
过了一会，大帐中帐帘一撩，聂无双模糊瞥见一抹儒雅俊朗的身影渐渐走入帐中。
他规复了昔日的慵懒傲然，两句话说得不甚客气。
顾清鸿用帕子捂住唇，平了平气味，淡淡道：“无妨。求仁得仁，清鸿并无痛恨。”
聂无双一惊，萧凤青已没好气的冷哼：“他过来做甚么？传本王的号令，本王忙于军中之事，临时没空！”
帐内的聂无双秀眉一皱，几近要站起来斥责萧凤青混闹，但一想到本身此时此地的景况，不得不忍耐下来。
萧凤青忽地轻笑：“在你身上，也就瞥见你对你大哥方寸大乱，放弃原则。无双，在你心中，可否再有另一个男人能够得你如此倾慕相待？”
顾清鸿对他的讽刺恍若未闻，他一指北面的怒河：“如果真的能渡河就好了。这边底子没有秦军戍守。”
顾清鸿一笑，谈起闲事：“现在聂将军已被困了十余日，栖霞关阵势险要，一时半会也攻不下，殿下想要如何打击秦军？”
聂无双在内帐中只是沉默，仿佛没有闻声他的问话。
“顾某见过睿王殿下。”腐败朗朗的声音，一如既往清澈动听。聂无双的心窒了窒。从隔着的半透明的帷幔看去，只能看出他表面，却看不清他的面庞。
她说完不等他再说，冷然转入内帐中坐定。
聂无双心中一颤，转了头，冷声道：“恨天然是恨的，但是大哥的安危才是现在迫在眉睫的事。”
聂无双一怔，想要挣扎，手脚却似被灌了铅普通没法转动。甚么时候，风骚邪妄的王爷也能这般情深似海，甚么时候，他撇开满心操纵，又能许下这动听心扉的誓词？是因为不在都城，还是因为世易时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