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罢转过身，绝然分开。
顾清鸿看着她分开，转过身不由呕出了一口黑血。心口的剧痛再也忍不住，几近要痛吟出声。他颤动手取出怀中的瓷瓶，一口气吃了五六颗解毒丸，这才镇住了心口翻涌的血气。
顾清鸿说完，藏在袖中的手掌紧紧捏着，手指几近要刺破掌心。他看着面前疯颠却妖娆大笑的女子，心中玄色的血一滴一滴滚落。
……
杨直看了一眼顾清鸿，眼中俱是轻视，欧阳宁嘲笑：“顾相国大人，欺负一个毫不知情的弱女子，并且她还是你曾经的结嫡老婆，你的操行真的比禽兽还不如！”
聂无双痛得额上盗汗淋漓，可她生性坚毅，竟是一声不吭与他对视。杨直看着两人对峙不下，又不敢喊来不远处的侍卫，现在聂无双已经因为顾清鸿而见弃与御驾前，这个时候更不能再让人抓到任何把柄。
聂无双深吸一口气，看着内里的光辉的天光，淡淡道：“欧阳，本宫想叮咛你一件事。”
本来是如许！
聂无双扶着本身的手臂，褪尽赤色的唇一勾，怒极反笑：“你想晓得么？等你下了天国，本宫再奉告你！”
他快死了吧？……顾清鸿轻拭唇边的血迹，看动手心那一条黑线，苦笑。刚才不过是想要责问她为甚么在射箭比试中俄然令他用心，但是毕竟没想到，他竟然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失态……
顾清鸿神采一变，一步上前揪住她的胳膊。他身形瘦而薄弱，可手上的劲力却奇大，聂无双被他拽得面色一白，几近要痛呼出声，但是她生生忍住，冷冷看着面前变了神采的顾清鸿，恨意深埋眼底。
她转过甚，叮咛夏兰帮手梳洗整妆，这才出来道：“欧阳，出去吧。本宫有事与你密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