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右相神采煞白,颤抖着不知该说甚么。萧凤溟已经看向一旁的王大人,冷冷道:“王大人教女不严,淑妃冲撞圣先人帝,本罪该万死,看在你王家世代忠良,又为我大应国立下汗马功绩,将功抵过,从本日起,废去你司徒一职,贬为兵部尚书。”
萧凤溟眸中微微一闪,好久,他才慢慢道:“朕在想你最后说的话,你说五年以内,齐国必是我大应统统。无双,你奉告朕,这是你的设法,还是你的猜想?”
“皇上不怪臣妾吗?”她低声问。直到本日,她才真正对他剖高兴意,以他的活络心机,他现在应当明白当初她入宫,必然并不是单单想要他庇护罢了。
“那皇上刚才在想甚么?”聂无双突破温馨,问道。
许右相还要再说,萧凤溟已经盯着他的眼,怒道:“皇后毒杀皇子,残害嫔妃是为无德,你身为皇后族兄,不悔过深思,反而以臣逼君,这是不臣!朕本日废去你右相一职,你好好回家等待朕的惩办吧!”
“如有抗旨不遵者,以谋逆论处!”萧凤溟眼中带着群臣未曾见过的严肃,冷冷扫过。
上林苑,鸟语花香,凉阁中,聂无双早就卸去一身沉重的凤服,洗去脸上铅华,着一身清清爽爽的翠衫,悠悠操琴。
半晌,她淡淡道:“这是臣妾猜的,也是臣妾的设法。”
宫人上前撤下杯碟,萧凤溟靠在一旁的软椅上,看着面前的操琴聂无双,不由含笑道:“你也当真大胆。你不怕他们对你不敬?”
她说得漫不经心,似真又似假,萧凤溟如有所思:“如果朕不帮你呢?”
聂无双的手微微一顿,展颜一笑:“皇上会不帮么?那可费事了,臣妾只能依托身后的一十五位壮勇的侍卫了。”
“为甚么?”萧凤溟问道,清俊的面庞一如往昔淡然安闲。
她口气说得非常轻松,方才一场剑拔弩张,在她说来不过是一场不经意的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