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聂无双感喟。
“在想皇上是甚么样的人？”聂无双美眸看定他纯黑的眸子，大胆地说道。
声音很轻，忽远忽近：“秦国已经攻破了齐国一十三郡，朕筹算派你兄长去淙江一带看看，熟谙应国的设防……”
本日萧凤溟穿戴一件银灰色常服，外罩同色纱罩衣，头上束着青玉龙簪，面庞儒雅清俊，像是书中走下的翩翩贵公子。他含笑扶了聂无双起家，细心看了她几眼：“你眼睛如何了？”
聂无双拥着薄衾，怔怔入迷，她已经好久没有如许好眠，整夜都无梦。夏兰听到声响，走了出去，打起帐子笑道：“皇上今早早朝才分开，还叮咛奴婢们不要吵醒娘娘。”
“劫数。”萧凤溟避重就轻地淡淡一笑，不再这个话题上多说甚么。聂无双不明白他说的劫数是高氏的射中必定的劫数，还是这只是他看出这一场高氏之死不过是故意人的布局？
萧凤溟悄悄抚着她的背，忽地问：“你那日也去看望高氏，跟朕说说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聂无双谨慎地问：“皇上明白了甚么？”
聂无双等着他笑完，仍然盯着他的眼，让他晓得她并不是随口说说就算了。
他在思疑睿王妃高氏的死！聂无双心中一震，想了想，渐渐地把当天的事扼要地说了说。萧凤溟深思了一会：“朕明白了。”
本来，她还收藏着几天前他赠她的茱萸。萧凤溟看着怀中沉寂绝美的睡颜，悄悄地在脸颊上落下一吻，感喟：“无双……”
“叫杨公公出去。本宫有事叮咛。”聂无双把茱萸丢在一旁，淡淡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