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无双看着面前骚动的棋局,心中一窒,再也没有下棋的心机。不知是她那一次被一碗红花打胎后留下的后遗症,还是她小产以后没有及时保养,以是不易受孕。
云妃面貌甚美,但是常日聂无双看她面色青白,走几步都娇喘吁吁,盗汗淋漓,以是她每次向皇后存候,都要肩撵抬入“来仪宫”这实在不能怪她持宠而娇,而是她本来就不能多走路。
云妃这才恍然转头:“本来是聂美人啊。不美意义,本宫刚才在与皇后娘娘说话,倒是萧瑟了你了。”
“不下了,散了。”聂无双一推棋局,回了“永华殿”。
皇后正在与她轻声说着话,不过是提点一些孕中重视事项。云妃听了,面上固然恭敬,但是神采却模糊傲然不屑。她闻声有人出去,侧头看了一眼,看到聂无双,不由眸中寒光一闪。
……
聂无双顿住脚步问道:“不知云妃娘娘有何事叮咛?”
“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犒赏很多,特别是皇后娘娘,犒赏都是流水似地,还叫了之前服侍皇后娘娘身孕的几个老嬷嬷前去服侍。但是都被云妃的母亲打发还去了。”夏兰笑嘻嘻地说。
云妃闻言,不悦道:“莫非敬妃娘娘是说前次本宫献舞也是不成体统了吗?”
“你你!……”云妃气得浑身颤栗,一旁的淑妃急了:“做甚么说这些话呢,来人!快去请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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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无双上前拜见皇后,再拜见几位妃子。到了云妃面前,聂无双跪下存候。云妃却只当作没瞥见,自顾自与皇后说话。一旁的敬妃见这模样,不由提示:“聂美人向云妃存候呢。”
“你也要抓紧一点,本宫瞧着皇上对你甚是宠嬖,你也得从速有孕,这位份也能提一提。”玉嫔叹了口气说道。
玉嫔沉默。的确,在宫中没有子嗣的妃子暮年境遇非常惨痛。
聂无双一笑,不慌不忙地下了一子:“这病那么能那么轻易就没的?要不就是底子没病,要不就是永久也医不好的。我瞧着云妃娘娘恐怕还是后者。”
聂无双深吸一口气,似笑非笑隧道:“臣妾痴顽,前次只是幸运舞得好罢了,这一次恐怕来不及筹办了。”
云妃回宫,一时候宫中的人手似都完善了很多。夏兰前去探听,返来啧啧称奇:“乖乖,好大的场面,奴婢瞧着那云妃娘娘一根手指头也不消动,就有人端茶送水呢!”
聂无双听了只是抿着嘴笑。皇后实在心中还是痛恨着呢。不然也不会做得如此之过,她这些都是做给皇上看的:正妻漂亮,只是云妃不承情呢。
此话一出,一旁的众嫔妃都嗡嗡群情起来。聂无双站在当中,只感觉面上忽的一热。她叫她当众献舞?
云妃一听,神采一变:“你在讽刺本宫三四年来没有进位份吗?你好大的胆量!来人!掌嘴!”
聂无双站着不动,冷眼看着她:“云妃若要想惩戒臣妾,还请等中秋宫宴过后,不然的话,打碎了臣妾的脸,如何去献舞哄得云妃娘娘高兴呢?”
“有甚么不当的。”云妃嘲笑,一双明眸看着聂无双,讽刺道:“不过是一介美人罢了,有甚么不当的。”
云妃回宫,到了第三天,恰是宫中的中秋宴,聂无双按例向皇后存候,却见云妃也在。她面色不算红润,但是胜在有胭脂讳饰,看起来容光抖擞,神采熠熠。才两个月的身孕罢了,但是身上却已经换上了宽松的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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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妃亦是皱眉:“聂美人也不是舞姬,一次献舞也够了,如何能一而再再而三地下台抛头露面呢?”
玉嫔下了一子:“她暮年是故意疾的,厥后将养了下,貌似好了些,但是这也说不准,云妃提及来也是个好命的人。进宫后一起顺风顺水的,皇上又对她非常宠嬖,就算故意疾也会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