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仓促分开,聂无双站在殿门边看着他的龙撵渐渐地驶离“永华殿”,红唇边暴露一抹似笑非笑,转头对一旁的茗秋道:“去筹办一份大礼,不要补品,金银绸缎都挑上好的,明日我要去看望下这位娇弱高贵的云妃娘娘。”
她提起裙摆施施然要走出来。宁国夫人沉下脸:“聂无双,你如何这么不要脸!都说了云妃娘娘不肯见你!来人,把聂美人‘请’归去!”
淑妃瞪了他一眼,挽了聂无双的手,安慰道:“主子不长眼,你不必和他们普通见地。”
萧凤溟听了一半,打断她的话,转头看向聂无双,目光锋利:“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淑妃脸上一沉,怒道:“你是如何当差的?聂美人是陌生人吗?莫非跟本宫出去的人十足都是陌生人了?”
聂无双跌在地上,痛得半天起不了身,挣扎跪下道:“皇上万岁,千万岁!”
萧凤溟闻言,皱起剑眉看向宁国夫人:“刚才朕闻声宁国夫人骂人了,这莫非是一品夫人应当有的涵养吗?”
正说话间,淑妃已颠末来,她精力倒比皇后稍好一些,她拜见皇后,瞥见聂无双在一旁,笑道:“昨夜皇上也是吓了一跳,还觉得有事呢。倒是让聂美人委曲了。”
聂无双轻声道:“启禀皇上,的确是臣妾不好。臣妾是来向云妃娘娘报歉的,以是一早特地和淑妃娘娘一起过来。厥后云妃娘娘说不见臣妾,臣妾心急了,以是与宁国夫人有些曲解。”
聂无双浑然不在乎,微微一笑,岔开话题:“云妃娘娘身子好些了吗?妾身带来一些礼品,想要送给云妃娘娘,不知宁国夫人可否让妾身出来劈面送给云妃娘娘?”
聂无双上前问安:“皇后娘娘昨夜没睡好么?”
宁国夫人昂首一看,不由吓得跪下:“皇上……”
淑妃先行出来,聂无双站在云妃住的“荷碧阁”前等着宫人再次出来通报,不一会,有一名中年贵妇领着两位宫女走了出来。
宁国夫人一听到聂无双要出来,不由双目睁圆,不悦道:“云妃娘娘方才喝完药,聂美人还是他日再来吧。”
聂无双与她说谈笑笑,走到了“明芙宫”。在宫门的宫人一瞥见淑妃来赶紧迎上前,待上前,又看到聂无双,不由怔了下才道:“淑妃娘娘来得恰好,云妃娘娘正服了药,正躺着呢。”
夏兰更是尖叫:“打人了!打人了!不准打我们家娘娘!”
聂无双因获咎云妃而被皇后禁足,恰是在中秋宫宴的那一天。宁国夫人又用心提起,恐怕还是讽刺的意味多一些。
淑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亲热地挽了她的手:“这有甚么的。说到底都是服侍皇上的人,有甚么曲解吵嘴,说谈笑就过了。本宫带你去。”
聂无双体贴肠问:“昨夜传闻云妃娘娘见血了,不知现在如何样了?”
聂无双美眸悄悄一转,见身后的宫人跟得远,握了淑妃的手,笑着道:“淑妃娘娘怕甚么呢,您与云妃娘娘走得近,她的孩子不就是您的孩子么?”
淑妃脚下俄然顿了顿,深深看了她一眼,她杏眼中神采庞大,最后垂垂透暴露笑意来:“是,聂美人说得极是。”
淑妃指着面前的水榭回廊,口中带着说不出的恋慕:“这但是皇上亲身为云妃造的,从选址宫殿到几近每一处的草木,皇上都亲身授意施工的。云妃可谓盛宠了。”
聂无双一个站立不稳,跌在地上,一旁的茗秋吓得大呼:“放开我家娘娘!放开我家娘娘!”
聂无双命身后的宫人奉上礼品,正要回身,俄然远远瞥见一抹明黄走来。聂无双又笑着回过甚,挡住宁国夫人的视野,似笑非笑道:“明日恐妾身没空,要不本日既然来了,宁国夫人就让妾身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