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淮看了看阿原,多少有些不满地说道:“你倒老是为他说尽好话。畴前替他瞒着事情,现在替他在我面前圆转。你把他当子侄看,我没有定见。但是不要想得太深。”
宗明对崔浩向来是喜好的,一见是他,又惊又喜:“崔阿郎你这终因而无事了么?传闻你顶撞皇上被关了起来,我们都为你焦急坏了。不是崔老爷特地传了话过来,说你无碍,我们夫人都要去找报酬你讨情了。”
“侄儿崔浩见过世叔婶婶!”
秉淮哼道:“他为甚么来这里,我约莫能猜个十之**。”
“使得使得!”宗明赶紧答,“阿郎快快出去。都是自家人,阿郎且先出去,这凳子上坐一下,我这就快步跟老爷禀报。”
崔浩被宗明引到堂来,一时门,先对秉淮跪了下去,才开口对秉淮和阿原见礼。
秉淮道:“你的话我信,我懂。但是你心虽淡泊,不争名利,你父一定如你一样所想。我不想阿璃的将来有一丝一毫的隐忧,是以你到我面前求的事情,我只当你没有来过,这件事,今后不要再提了。”
崔浩从宫里出来,未回崔府,也未换身衣服,直接去了高宅,求见秉淮。
崔浩道:“侄儿自知失礼。但是这几日狱中思过,深觉这些年来,侄儿自视太高,妄自负大,不时内心一想,顿觉惶然含愧。侄儿也知婚姻之事,应由父母来作,但是想着,唯有亲出身叔面前求过,才显我的心诚。且我知,世叔与我父情同兄弟,世叔若对我心有不对劲的处所,必不好对我父母亲口言讲,但是侄儿活着叔面前,世叔喜与不喜,可坦讲无妨。”
崔浩还是跪在地上,对秉淮说道:“我才被皇上解了罚过,未入家门,先来世叔和婶婶处,不为别的,求世叔和婶婶承诺我与阿璃的婚事!”
“我之以是罚你,不是为着你不该始平的婚事。我晓得你内心自是委曲。但是你罪在鄙视天家,你可认罪?”
“你也晓得他家里父母担忧。还不快快招了他出去,说完了事情从速打发他归去?”
秉淮传闻崔浩衣服也没有换,明显是直接狱中出来就过来了。不由皱了一下眉头,对阿原说道:“这小子,刚被皇上罚过,竟然也这般毛毛躁躁,甚么事情是等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