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阿姆轻声笑道：“这花花草草倒是难堪了，我们初来乍到，总不能王宫里的花花草草捡了奇怪的往宋夫人面前搬去奉迎。”
沮渠牧健动了动嘴，话到嘴边，便改成了：“宋夫人，是父王活着时都曾出口佩服的女子。你去见一见，也何尝不成。只是她若出口甚么不入耳的话，你不要往内心去。”
沮渠牧健才感觉琉璃极有容人之量，没想到她出来这么一句，哭笑不得地说道：“东西再奇怪，也只是个玩物。既然有求于人，天然要厚礼相待。”
这天早晨，沮渠牧健还是过来陪着琉璃用晚餐的时候，琉璃便说了第二天要去拜见宋夫人的事情。
月满游移一下，吞吞吐吐说道：“不瞒王妃，畴前倒的确是有人上门请过夫人的，不过夫人向来不喜于外人面前露面，是以向来都是婉拒。一来二去，别人都道她是个不近情面的，是以近些年，已经无人登门相请了。”
琉璃一听，当下歪着头说道：“凉王说是奇特盆景，那盆景想来是奇怪的了。既然奇怪，便留着罢。明日我去见了宋夫人，她若对我和蔼客气，盆景转头便送她。她若如凉王说的普通，因着对你的成见对我不善，那盆景我才舍不得给。”
琉璃对月满察言观色，不动声色地笑着说道：“这伴礼夫人一说，我是方才从王后和凉王口中得知的。遍北凉我本也不识得几位夫人，只是来的一起有宋大人相迎相护，我本早闻宋大人大名，几日相处，对宋大人印像颇佳，是以想着宋大人的夫人请来做伴礼夫人也何尝不成。恰好你在宋府多年，以是找你来问一问，看看宋夫人可有甚么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