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阿姆看得又好笑又心疼,过来要为她捏肩。
这帐篷不晓得是拿甚么质料搭起来的,内里太阳晒得头皮发疼,一出来,便感觉一片清冷。
又对琉璃说道,“公主不知,这泡镆虽是北凉平常所用,军中在夏季也是常做的。一碗泡馍有肉有汁有馍,再入一些辣子,夏季里喝一碗,浑身生暖,夏季向来行军兵戈,军中也爱这个。”
因而说道:“既然是北凉平常所用,天然要吃一吃。”
侍女因而从另一只面汤一样的肉汁碗中捞了一勺,放到小碗里,端到琉璃面前,说道:“这是我们北凉的泡镆,素称托托镆,与肉汁合烹出来,乃我们北凉家常所用。秋冬常用,可暖胃生温。这个季候用,倒是有些热了。公主请少尝一尝。”
琉璃闻着一股肉香,比刚才阿谁膻腥闻着不知好了多少倍。接过来,舀了一口,只感觉肉料汤浓,镆筋光滑,别是一番甘旨。立即赞道:“酥脆甘香,香气四溢,甚是甘旨!”
看了看中间的叔孙恭。却没有说话。
叔孙恭笑道:“阿姆知我!”
聂阿姆换了一身嬷嬷装束,跟在琉璃前面,由宋繇派来的侍女引着,去往前面的帐篷用饭。
琉璃这些日子一向在赶路,到底是乏了,挥退了大宫女,只留了聂阿姆。人一散尽,立即复了常日里的懒惰模样,往床榻上一歪,懒懒地靠了,再也不想转动。
聂阿姆便坐在琉璃床边,说道:“公主累了,便小睡一会儿吧。”
琉璃却那里能睡得着,轻声问聂阿姆道:“我们本日过了大魏的鸿沟,入了北凉,阿姆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