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后等面前平静了,对琉璃说道:“李氏确是有些不像话了,这一两日便将她打发走,不叫再在你面前胡言乱语!”
王太后一走,琉璃神采一淡,说道:“凉王事件繁忙,本不该劳烦。只大王子夫人别再来我面前搅闹,我也不会旁生他事,令凉王难堪。”
沮渠牧健这时进了屋,前面跟着云裳。一大早云裳前去相请,说琉璃有要话跟他说。他立即想到,定是琉璃为昨晚说话太打动悔怨了。内心稍安,二话没说,便过来了。
琉璃到底还是从榻上起来,见了礼,笑道:“哪有母后过来我躺着不动的礼。”
王太背工心握了握,轻声安慰琉璃道:“你这个孩子,我常日只道你心大气方,如何竟然如此较起真来了?你病了这么长时候,最不该将这些无聊无谓的事情往内心去才对。”
大王子夫人一听,立即便急了:“王太后要送我回家,竟是说话不算话了么?凉王,你来讲句话!我不归去!”
再一看李氏那张肿了半边带着鲜红掌印的脸,内心咯登一下。
琉璃这时接话说道:“母后如果因我将大王子夫人打收回宫,外人也只会说我容不得人。明天既然是一场玩闹,此事便揭过罢。总不能叫凉王的和雅漂亮,因着我被人诟病!”
王太后未许人禀报便进了屋,琉璃仓猝起家要下榻。王太后上前制止:“身子骨一向未见大好,尽管躺着便是!”
王太后不等她开口,先喝道:“还不将她拉走!杵在这里给王后添堵不成!”
别人不及动,赤珍和曲珍上前,挟了大王子夫人,往外连拉带拖地扶走。只听着大王子夫人支吾之声,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大王子夫人身子一缩,辩论道:“我保曾思疑王后宫里有人?明显是王后听差了!只是昨夜凉王……啊!”
退后一步,对沮渠牧健施一礼,“还请凉王转告大王子夫人,些许打趣话,今后还是莫要开了!我自入秋以来,颇着寒气,为防传了病气,从本日起自闭宫门。为己安康着想,望大王子夫人好自为之罢!”
王太后皱了皱眉头,暖和地看了看琉璃,拉着她坐在榻上。
琉璃微微一笑,眼里带了泪影,看着王太后,说道:“我晓得母后疼我信我。但是三人成虎,最怕以讹传讹。我本身名声坏了不要紧,最怕叫人以此事及他事,胡乱猜忌。毕竟我身份分歧,既是大魏的公主,又是北凉的王后。大王子夫人既然疑我,我天然该当场自辩明净,以正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