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窗子,房内一片慌乱之声。
“清毒的药。”
沮渠牧健额头青筋乍起:“如果琉璃死了,你便为她陪葬!”
沮渠牧健说道:“王后未醒,你便在这里候着。”
抬脚往琉璃床前走。
前面便是捶床的声音,夹着聂阿姆的悲忿:“他们都是捧高踩低的,请了又如何!指着他们能来,我的阿璃焉能有命!绿豆汤煮了没有?煮了没有?”
沮渠牧健淡淡“嗯”了一声,也不转头,只是淡淡说道:“你去宝靳尔跟前说一声,冬斤的命不必留着了。她管束不严,自省自罚!”
聂阿姆正伏在床前落泪,一转头,瞥见沮渠牧健,眼中尚带着泪,怒而起家,拔了头上的簪子就往他一刺过来:“你害了我的阿璃!是你害了我的阿璃!”
沮渠牧健一脚迈进屋,对着跌在地上的大王子夫人怒喝道:“为甚么要对她下毒?”
云裳垂着头不说话。
心中压着气,对着沮渠牧健低头施了一礼,僵着身子站在床边。
沮渠牧健对两个宫女冷喝一声:“下去!”
云裳这时从内里出去,跪在地上,说道:“鱼是我找宝靳尔跟前的冬斤要的。王后近些日子胃口不好,阿姆非常担忧王后的身材。我因前两天看到冬斤放到缸里两尾鱼,便厚颜去要了一只。”
沮渠牧健排闼闯出来。
太医慌镇静张地说道:“小医并不知是何毒,且容小医先为王后用些药。”
“为了不叫人看出来,我把手里几种毒都异化了一点,她就算找了太医,太医查不出来,一样救不了她!”
沮渠牧健坐在床边,拿起琉璃的手。那手冰冷,没有半丝温意。他下认识地将她的手一包,带着几分愤怒,冲聂阿姆说道:“拿被子来!她手凉如此,你们竟然是如此照看她的!”
也不知太医用的是甚么药,几粒药丸从琉璃嘴里按出来,又叫聂阿姆喂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