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盖第二日,倒是上门来了。
元韬笑道:“可要我将满朝权贵后辈都造了册拿到你面前你一一挑了?”
至公主被罚梵刹清修,受此威慑,关于琉璃的传言垂垂息了下来。但是对崔浩的指导群情却大有愈演愈烈之势。乃至朝堂上,被当朝弹劾,更有人指他得皇上宠任期间,所汲引者,皆为汉人,所摒弃者,皆为鲜卑本族,且行事断公,皆以汉制立,明显欲将鲜卑大魏变成汉人天下,其心险恶。不但奏请元韬查办崔浩,更是要求慎用汉人,以免擅权。
琉璃站起家来,笑道:“我现在薄情寡义,弃夫自保的名声已在外。将军不计算,情愿收着,我为甚么不甘心?”
且她嫁了,对崔浩对郭妍,都何尝不是功德。
元韬笑起来:“我堂堂的大魏公主下嫁于他,他敢有甚么不满?我看他对高公恭谨有加,能得你下嫁,只怕是求之不得。且他自丧妻以后,至今未娶,还是托了你的福。现在他摆布娶不得老婆,你临时弥补错误,与他过日子去罢!”
琉璃晓得他定是受了元韬表示,便叫云裳将他请到花厅。
琉璃不知这婚事,是元韬别有考虑,还是纯真赐婚,沉吟了一下,说道:“皇上赐婚,乃是福恩。只是皇上也说了,我一时妄言,才致他孤身难娶。我知他奉母至孝,只怕老夫人与我生隙,相处不睦,叫他摆布难堪。”
想到这里,琉璃说道:“既然将军没有被迫之意。便请将军归去备礼下聘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