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娘插嘴道:“那里有甚么祠堂,早被先老爷典出去了。”
早晨李盖返来,琉璃便说了方士相看的事情:“那府里人丁本来少,莲心和藤娘都是怯懦的,那府里弄得香火燎烟地,莫说是她们,明白日,阿姆都感觉瘆得慌。老夫人身子正不利落,你看那边要如何清一清?”
老夫人明显是不大甘心,一大早被藤娘念得一脸不耐烦。
琉璃一愣。她还是第一次传闻,自家祠堂被典出去的。那位先老爷到底是有多混帐,败了家,即便典当也该典当的是家宅而不是祠堂。
聂阿姆自李府返来,义愤填膺地对琉璃报告了一番。
琉璃:“……”
在李盖的目光中悄了声。
老夫人便只好松了口,对琉璃说道:“既然那师父说了,便依着他的话,该清的清罢。”
琉璃抿着嘴一笑:“你早甚么都料得准准的,还说甚么放权给我的话。”
李盖拿眼将琉璃瞅归去,嘴角挑了挑:“你真想作主,那院子还用等你开口说清?明天藤娘怕是被那所谓寇天师的门徒吓坏了,她想安宁地在那边府里过日子,这会儿只怕正在母亲跟前念佛。”
藤娘倒是等得不耐烦了,一心要将那院子里的牌位清掉,催着琉璃从速派人去清:“公主,寇天师的高徒但是说得清楚,晌午之前,阳气最足,恰是清理的好时候。且那糯火泡黄酒,尚要些时候,倘大的府,真要洒扫起来,且要个工夫,我们……”
琉璃便对老夫人说道:“昨日请的师父说的话,母亲想来是晓得了,不知母亲是甚么意义。我本意,为母亲住得温馨,原想着要找人各处修一修。这已是暮秋,母亲上了年纪,也耐不得冷,受不得冻。恰好找报酬母亲盘个火炕,作个火墙,好歹夏季能住得和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