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玦笑着摇点头:“你只听爹爹一语,你与你世叔靠近,只要你的好处,没有坏处。”
崔玦更加笑得高兴:“你能看到这个,我倒是欣喜了。阿璃被你世叔养得这般好,你还觉得你世叔是个无礼不羁之人吗?”
崔浩当真说道:“她即便百个心眼儿,却知礼知理,内心装的也不满是本身。”
飞速回到车旁告与崔玦。
“你只知你世叔牛车内豪奢,却怎未重视到牛车内里极简极朴?”
家人一昂首,却恰是宫里出来的内侍官。
崔浩猜疑地看着父亲,问道:“父亲难不成觉得,世叔那样的才叫君子?”
崔玦一下子笑起来:“好到那里?”
秉淮语含深意地说道:“他有这份心,我们也不好拂了他的意。干脆阿璃还小,且渐渐来吧。”
阿璃低着头便回了一句:“哥哥的手甚是精美。做得出这些玩意儿,哥哥甚是聪明!”
阿璃正拿着几只形状不一的木片在一起拼组,头也不抬地答道:“哥哥送的玩意儿甚成心机。”
“以你世叔的名誉,即便盗贼纷至,只凭几国君主许的‘官盗无侵犯’,即便牛车金镶玉盖,又有哪个强贼敢上手侵犯?你世叔如果不羁之人,何必如此低调,连返来都是悄但是行?”
崔浩虽不得解,对父亲却向来是尊崇的,便没有说甚么。
“阿璃脾气纯洁,不似那些公主蜜斯,骄奢霸道,自发得是。”
崔玦轻声笑起来:“你公然是受别人成见影响甚多。今后你可多多向你世叔请讲授问,多多相处,看看他是否真如别人讲的无礼不羁。”
崔浩分外严厉地辩论道:“浩儿所听别人所言,俱是究竟,是以才下判定。世叔秉一世之才,隐乱世之野,人在内却拒登门访者于外,居贵榻却脱履去袜置于旁侧。所行所为,远非知礼君子所能为。”
秉淮为人虽常被世人诟病,上位者对其倒是推许极至,全因他一身经世之才,却也无纬国之志。
崔玦看了看儿子,见他虽不平气,却也未强持己见。因而说道:“你世叔此次决定迁到这边,你觉得是为了甚么?他于乱世当中,尚且无人侵犯,那里去不得,非要回到这他并不喜好回的北地来?”
赶紧说道:“中朱紫包涵,倒是我家大人远道来了朋友,是以去驱逐一番。这便奉告我家大人,朱紫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