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柔然之事,朝堂上又是一片热议。
崔玦反问道:“柔然惯会背信弃义,倘若纵虎为大,与刘宋合而攻我,我腹背受敌,到时又以何应对?”
元韬看了看群声附合的众臣,内心有些不快,出声问道:“柔然频繁挠我边疆,我不出兵相克反而屈膝乞降,你们莫非觉得柔然会悦然相和,与我和谐共处吗?”
元韬说道:“崔玦,柔然克日数次挠我边疆,边民不堪其挠,是伐是和,你讲个事理出来。”
元韬嘲笑道:“柔然早已是我大魏进取中原的后顾之忧。而柔然也自知我大魏是他南进的停滞,先献马燕国,迎娶公主,后又献供刘宋,承诺岁朝,不过是为了联盟两国,对于我大魏。别人刀已霍霍在手,你们倒想和亲求好?!”
元韬听得大为欢畅:“崔公所言,消我疑虑。现在正该屯兵蓄粮,以待天寒北上挞伐!”
长孙嵩忧愁道:“然本已刁悍,岂能如崔公所说等闲便可制敌?”
元韬大悦:“三年前,我得高公指导,于边疆清算军务,防备柔然,效果明显。崔公公然是深知高公者!”
长孙嵩一派主和,让元韬大出不测。
崔玦再进言道:“若征柔然,皇上请允我保举高公秉淮随军出运营策。”
崔玦很快被请到朝堂之上。当庭施礼。
吐谷浑道:“柔然民风刁悍,侵犯成性。但是长孙司徒说的是,此时挞伐,必有北凉、刘宋,夏国渔翁得利。前有社仑弟斛律,向燕国君献马3000匹,燕国以乐浪公主和亲下嫁,两国战役共处十余年。不若我朝也仿效前事,先和亲抚之,以待良机。”
崔玦说道:“柔然风俗分离放牧,春季牲口肥壮,方才集合。但是天寒时,食品匮乏,多南下掳夺,我若趁此良机,出其不料,大肆攻击,必然胜利,只怕诸将不肯深切,不能全胜。”
对着元韬搭手躬身,说道:“齐宋自刘裕去后,元气大伤,更兼宋帝玩乐无度,不睬国事,谢浑把持朝政,骄奢压人,民气早已摆荡。刘宋,暂不敷为虑。先帝在时,更曾将夏国打得苟延残喘,气数寒微。正该当此机会,集合力量对于柔然。而柔然,近些年来气势放肆,未遭重创,自认不成一世,正应趁他骄横轻敌,重兵相击,长驱直入,出其不料攻其不备,必大获全胜!”
长孙嵩说道:“现在南有刘宋,西有北凉,北面夏国和柔然皆对我虎视眈眈。柔然自社仑称汗以来,仿效我魏朝兵制,置马队,立军法,很有强者之风。近两年,更是结合北凉,媚贡刘宋,我朝若出兵伐柔然,只怕北凉和刘宋会借机肇事。沮渠蒙逊前番虽因着被袭之事和谢浑有些肮脏,但毫不会放过绝佳机会渔翁得利。是以臣觉得,此时伐柔然,并非良时。”
长孙嵩皱眉道:“白马公主伐,可曾想过,我若出兵挞伐柔然,宋兵若乘机北进,当以何应对?”
立即唤内侍道:“去崔府请白马公崔玦来。”
崔玦站在朝堂之上,慨然回声答道:“柔然,蛮夷之邦,骄悍之民,性喜掳掠,血带人性。和为下,伐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