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这才认识到自个儿被萧将军抱着和缓了很多,可萧绎催着她去换衣服,但他自个身上更是湿漉漉的,沈婳表示的很听话,去柜子里翻找了萧绎的衣裳直接去屏风后套在上面。
沈婳本日的善感也是因为当年沈父被打成重伤腿上落了残疾,再厥后几次就是因着腿脚不便连躲都躲不掉只能蜷着身子挨打,生生几次被打死了,沈婳亲眼目睹统统,父亲咽气的前一刻还说不舍的女儿和娘亲,要赖在她们母女身边,可转眼就阖上眸子,再不说话一句了,只留下冰冷凉的发僵的身子。
沈婳固然这么问,却约莫暗恼自个儿穿了男装就是真把本身当男人了?竟一时孔殷的忘了她之前对萧将军说过的男女之防,这般没女儿家的娇羞去解人家的衣裳,还美意义说处那些个话。
“恩?”沈婳此时满心都是那条受伤的腿,一时没听清楚,抬起脸探看着扣问,“表哥你头晕么?要不要我扶你躺下来?”
靠坐在木桶里的沈婳这会儿被热气哄的暖洋洋的,身上被雨水打湿的寒气也一扫而光,不由的又回想起雨中的一幕。
“婳儿乖,不要想这些,我没事。”他又搂紧了几分,约莫是怕表妹曲解他用心不良,随即又弥补一句,“别怕,别怕,我只是想给你暖暖身子。”
然后又拿了别的一身洁净的袍子和帕子,直接坐在床边,也帮他擦了擦湿湿的头发,然后便要伸手主动给他脱掉湿掉锦袍,毫无半点女人家的矜持造作。
沈婳底子不晓得她穿戴他衣服那刻,广大的袍子包裹着她小巧的纤细身子,又这般来解他的扣子,鼻端混着相互的味道,融会在一起,萧绎早就被她玩弄的心神摇摆,连腿上伤都记不得疼了,只想……但是他不肯再第二次吓到她,让她疏离自个,便只好把这香香软软的身子紧紧抱在怀里。
“嗯,真的!婳儿乖,去换身我的衣服先穿戴。”
趁着沈婳忙里忙外的不重视,萧绎又弯起腰重重敲了两下腿,那条本就染着赤红的白底长裤顿时又开端浸血。
萧将军摸了摸她的脸颊,一脸无法,“表妹曲解了,我是被那木拉市缠的脱不开身。”
“你没有和我活力,那为甚么不来给煜哥儿过生辰?”
于此同时萧绎这边,“魏兄,你感觉是谁想关键我的表妹?”
萧将军便横着一条流血的腿就靠在床边,悄悄的看着面前各种叮咛事情的小表妹,模糊暴露一笑,她这个模样道有几分排兵布阵的架式,这般聪慧的表妹怎能让人不爱。
就在她抬手扭开一个盘扣的时候,萧绎垂眸凝着她因穿了不称身衣服,又宽又长的袖子中伸出来的一双均匀的素手,只露了水晶般圆润的半截指甲,工致的解着扣子,不经意间却划过他脖颈的肌肤,那指尖仿佛都闪了一抹惊心动魄的芒光,忍不住想让人低头就含在嘴里亲吻。
“那……表哥本身把衣服穿一下吧,免得着凉。”她窝在那边谨慎翼翼的说。
沈婳返来一扭头,就看到如许的可怖的景象,结实的长腿被白裤包裹,早就血迹斑斑,还在不竭的扩染,她一声降落的感喟,孔殷向前走上两步,蹲下身子趴在床边细心检察,担忧的眸子盯着那伤口,可又无能为力,一时沙哑着声音,“血如何就止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