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女婴的性命逼她成了他王府里的万姨娘,抱走女婴不让他们母女相见,他晓得她恨他,可他却想给他们母女世上最好的。
她上生有两个女儿,都未见王爷常常抱过,就连世子的宠嬖都不及阿谁庶出,这年年筹办的生辰看似是为两个孩儿一起庆贺,可哪次不是蓁蓁说甚么便是甚么,比方本年蓁蓁想看烟花,王爷就让她提早放出来给郡主欢畅。
开端她还想着王爷不过是图一时新奇,自个儿怀了身孕不易近身,便找个年青貌美的宠幸几日,谁知等她生来世子,王爷却从芳菲阁抱过来一个看着出声月余的女婴塞给她,让其当作嫡出养着,虽说是让她养,可却向来不让她碰这婴孩,王爷倒是别的指了奶娘,嬷嬷和一众仆妇下人照看。
至于忏悔书里贺家借沈家的银子,她也未曾真的落井下石去讨要一二。现在贺家再如何也跟她毫无干系,正如父亲当年定下的婚事,那张撕成碎片的庚帖,两家的交谊也完整碎了。
宣元海现在竟生出一种只可远观而不成亵玩焉的自大感,他是堂堂的王爷,在这个女人面前却永久是如灰尘般的纤细,当年他俸诏入京看到惊为天人的她——谢家的大蜜斯。
……
至此谢婉这个名字便成了魔咒烙印在他的心上,夜夜心想,夜夜难寐,但是当时候还未入住东宫的五皇子和前废太子仿佛都对其成心,以他的身份又如何敢超越。
可谁知他搂着谢婉在马车中,她又痛醒,一阵尖叫以后又产下一个女婴,谢婉当时拽着他的胳膊死死的,求他保住这个婴孩,阿谁眼神即便是讨厌他的,可仍然楚楚怜人,宣元海摆荡了,谢婉的每一句话仿佛他都没法回绝。
宣祁氏听到世子的哭闹,本就心烦,哪另有睡的心机,赶快起来瞪大了一双怠倦的眸子怒道:“那贱人生的庶女真是反了天了……”
随身服侍的杨嬷嬷帮其揉着肩膀放松,她正待眯着眼儿小憩一会儿,就听的世子呜哭泣咽的跑出去,“母妃,蓁蓁他又欺负孩儿!说孩儿的字写的太丑,还将孩儿的字帖用鞭子抽到地上了。”
而谢婉当时已然怀有身孕,恰是分娩之际,天子念其肚中皇家骨肉也一起押送放逐,不过却未对外宣称谢婉已有身孕的事。
宣元海出去时在卧房内没找到万姨娘,就知她是在这里,以是脚步悄悄的走来,望着内里的身影,他刹时就看愣住了。
小丫环吞吞吐吐的:“王爷他……他去了芳菲阁,让奴婢请大夫给王妃看看。”
瞧瞧这张俊脸,跟王爷的确就是一个模型里刻出来的,可那张类似的面庞却向来不肯将柔情密意给她,却尽数都洒在了芳菲阁,更可气的王爷派了侍卫扼守,从这个万姨娘被抬进门来,她竟然连那狐媚子的正脸都没见过,好似整日跟一个不存在的女人争风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