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夫人一笑,“这是功德,老婆子喜闻乐见。”并叮嘱身边的海妈妈道:“让账房筹办二十两银子和两套头面,算是侯府给她的嫁奁。”
“如果那丫头出身再好一些,模样再低调些,老婆子也不想管他是娶墨兰还是沈婳,可上回陈氏混闹,瑞儿那画像的事闹出来,我竟然都忘了,那画中女子可不就是谢家长女谢婉。”提起满门抄斩的谢家萧老夫人感慨万千,又是连连的感喟。
沈婳也笑了,她打发了木葵去送送红玉,而她女人的身份不便去外院送人,只道安抚自个儿,也罢,如许多是清净呢,便抱着汤婆子又悠哉的看起书来,看着看着沈婳就不由的落了泪,一颗颗泪水沿着白净的脸颊滚落,沈婳止不住抽泣,将书扔在一旁,干脆就躺在暖烘烘的地板上哭起来,又感觉这般好不干脆,人是她要让其分开的,只将书籍又重新摸到,盖在哭花的脸上,哭倦了,也便迷含混糊的睡着了。
木葵噗嗤偷偷的笑了,用心逗弄她,“是呀,表蜜斯可急着将你送出府呢!”
“女人,奴婢不走。”沈婳向来不让麒麟居的丫环在她面前自称奴婢,红玉此时却这般夸大身份,哭哭啼啼的。
谁知内里小丫环还在做洒扫浆洗等琐事,沈婳便醒来了,唤了木葵和坠儿出去,先说了本日一件甲等首要的大事,坠儿和木葵先是一愣,随即才乐呵呵的称是。坠儿给表蜜斯清算床铺,木葵捧着牙粉、牙刷等洗具在旁候着,等沈婳穿戴好寝衣就递上去。
而海妈妈和萧老夫人的一番话却悉数让站在帘子外的墨兰贴着耳朵听到了,她拔下头上的一根簪子,向打帘子的小丫环封了嘴,不准其将本日她站在内里听墙脚的事说出去,自个儿欢欢乐喜的回了苑子,过了年她就要成为表哥的新娘了,心中涌起无穷的夸姣,可只要一想到沈婳便如鲠在喉,而外祖母想让沈婳做妾,抢她的恩爱,墨兰决然是不准的,因而唤了春香出去。
“女人……您……”红玉的下巴被木葵有力的捏着,一个粉扑来回在她脸上扫荡,她不由的惶恐的转向自家女人,底子不知这是要做甚么,为何要给她打扮?
墨兰表情实在不错,从打扮匣子里挑遴选拣,选了一副上好的玛瑙坠子赐给春香,“上回蔡二家的那事,你自作主张,我知你是不想让其再烦我,我不罚你,是知你忠心护主。现在又有一事我要交给你办,可要给我办好帖了,我让你做甚么,你就做甚么,不成私行做主。”
沈婳再道:“红玉你也不小了,虽说你我主仆,可卖身契我早就还了你,裘将军为人开阔诚恳,我也问过他的爱好,如果你肯点头,应是一段好姻缘的。”
木槿回声,却忍不住踌躇道:“表蜜斯是不是思疑她……”
她让红玉擦了擦眼泪,就让其跟着木槿出府去了,绕的是角门,红玉一走,沈婳便一小我关在屋子里,只说要读书,实在那里能看的出来,捧着书翻页眼角却一片潮湿。
沈婳也及时喊了一声“红玉”,红玉这才惶恐的跪在地上叩首,“谢过老夫人。”
海妈妈手上力道轻柔,“老夫人是不是心中有了人选?”
海妈妈见红玉羞答答的还在发楞,忙是提示道:“还不快谢过老夫人。”
“外祖母,我为红玉寻了一门婚事,还望您准予她出府嫁人。”
海妈妈猜想着试问道,“老夫人的意义是让至公子娶了墨兰表蜜斯,再纳沈表蜜斯为妾。”
红玉身子一僵,听到后仿若五雷轰顶普通瘫坐在地上,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沈婳嗔了一眼木葵,木葵吐吐舌头退到一边,沈婳忙取了帕子给她悄悄擦拭,“这么美的妆容,哭花了可就欠都雅了。实话跟你说,我是筹算将你许人了,但不是那癞子,是萧将军身边的裘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