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黎清尚且不知,此番之行,将会窜改他平生的运气。
萧令月感觉有些累,便顿了顿,继而又道:“以你们所见,我是个不久存于世之人,只望能在这荒山野岭茅草屋内悄悄的度过人生的最后一段光阴。并且我在此承诺,待我身后,定将骸骨燃烧化灰,毫不保存于人间!”
黎清眼睛微眯:“你到底是甚么人?”
裴灼轻声道:“那是天然。黎兄不必为此担忧。”
“妖女!竟然将这疫病带入我们凉州!快滚出去!”
白芍天然不懂“逻辑”这词是何意。但她也并不筹算开口扣问,继而又听到萧令月道:“萧轩也真是好生心狠,不管如何说,我同他也是血缘嫡亲,将我折腾到这般地步竟还不肯罢休,竟还煽动着一伙灾黎来令我尴尬。”
想来想去,委实感觉非常好笑,这么想着她竟然真的笑出声来。她这一笑不由将身边的人吓了一跳,更是将那群灾黎们吓了一跳,便更果断的以为萧令月就是不祥之人,就是妖女!
语毕黎清回身同他的身边侍从们交代了几句琐事,便纵身跃上马,与裴灼一同前去凉州的方向。
“请讲。”
更加不妙的是,萧令月的五感竟在一点点的丧失,她现在已经完整落空了触觉,视觉也几近丧失,味觉已然麻痹,仅剩下听觉与嗅觉,前者却已经非常不矫捷了。
萧令月轻笑:“还好我这脑筋没坏,正凡人该有的逻辑,刚好我还是有的。”
白芍一听这话便急了,声音也不由染上了哭腔:“公主!这可千万使不得啊!您身子如此衰弱,万不能踏出这间屋子半步。何况那些灾黎们言语举止皆卤莽的很,万一冲撞了你,那便不好了!”
萧令月只要凝神提气,才气将本身的声音放大些,但是此举倒是非常的耗操心力,特别对于她现现在这糟糕的环境,强弩之末的残躯来讲,的确是不要命的做法。
裴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只可惜,我此人夙来也是听不得威胁的。”
此言一出,底下一片哗然,在封建科学的当代,人们皆崇尚入土为安,最忌讳身首异处,骸骨无存,这女子虽看上去肥胖不堪,却能许下这般暴虐的承诺,顷刻间,世人不由有些摆荡和镇静。
白芍听得这话只觉一阵心伤,又忍不住落下两滴泪来,随便便仓猝拭去,怕被主子发觉,徒增些烦恼:“实在。。。。。。实在是有些灾黎在外肇事。但是沉晔大人已经出去处理了,公主不必担忧,应当很快就会停歇的。”
可这非常温馨的夸姣却被不该有的躁动声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