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生拿起还带有昭德帝体温的锦囊,将锦囊翻了个面儿,再把手递给昭德帝看,“皇上,您看贫道手上有何物?”
龚国师面色俄然乌青,部下认识藏于袖中。
檀生走到了龚国师面前。
现在想想,赵檀生此举聪明――道观里头失势灵验的道长对香客,不管香客身份凹凸,道长毫不曲意阿谀...
“可有除您以外的任何人触碰过、见过这个锦囊?”檀生沉声问。
龚国师声泪俱下,昭德帝想起昔日之谊,面色有些动容,又听龚国师提及檀生昔日一把一把的“黑汗青”,非常吃惊,“合真道长...在宫外...”
昭德帝伸手抓住龚国师的手腕,逼迫他展开手掌心。
龚国师瞳孔一缩,手脚俄然冰冷。
龚国师语带哽咽,“噗通”一声跪到地上,“皇上,您明鉴呀!贫道经心极力、尽忠尽孝地奉侍皇上多年。当初皇上因腿疾,身子骨精力头都不好,是贫道献上长青丸,皇上才日复一日地好起来的啊!这小道姑进宫不过数日,皇上怎可听信来路不明的道姑信口雌黄,随便思疑贫道!”
昭德帝还真是疯得不走平常路,连被争宠工具都这么猎奇――两个羽士哭哭啼啼在他面前争宠。
昭德帝竟不知该如何评价这个本领高深莫测、说一中一的合真道长了,想了想选了个活泼的中性词,“本来合真道长在宫外也是小我物啊...”
终究仔细心细核阅了一番这个让大启国破人亡的羽士。
皇上,您重点错了啊!
却也晚了。
龚国师一个响头磕在地上,“皇上,此女心机深重,您千万别着了道啊!”
“皇上,您看看你的手上有吗?”檀生轻声道。
昭德帝点点头,“朕自不会因一本书疑你...”
别人家的皇上都是两个如花似玉的妃子在面前哭哭啼啼争宠。
檀生点点头,笑了笑,“请皇大将锦囊拿出来。”
认不认都是一条死路!
本来贞贤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要回宫里来住,是为了避这风头啊...
昭德帝被龚国师一个响头唤返来,看了看满脸眼泪鼻涕的龚国师,想一想这几年国师苦练丹药,独居青云台甘于贫寒,只为奉养上贡给他,就算国师的本领比合真道长稍逊一筹,可取人取材只取一长便可,不能要求大家全才。
龚国师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