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最喜好的茶。
檀生双手一伸,“那烦请婶娘现在就给了吧,早给晚给不都是给?还能留着银两下崽子不成?婶娘出身读书人家,讲究的是个诚,是个信字。如果连小辈的账都赖,还算是读书人出身吗?”檀生一笑,笑得很浑厚,“婶娘不是这类人,阿俏是晓得的。”
摆布现在还吃着赵家的米,睡着赵家的床!一个深闺大院里的小女人却怀着讹来的五千两银子!迟早叫她如何吃出来的就如何吐出来!
“怀玉也要回大木胡同?”李朴素蹙眉。
李朴素欲言又止,眼看老妻眼泪快掉下来,终究没将话说出口,回身上了马车。
檀生眼疾手快,一把将那银票攥在本技艺中。
就算是赌约?她死不认账,赖着不给,赵檀生能做甚么?去衙门告她?呸!一无字据、二无契书,衙门能理睬吗?更何况,一个寄人篱下的小辈把辛苦哺育着她的长辈告上衙门,这辈子也算是完了!
赵老夫人赶快道,“请出去!”
认账这类小事,才不屑去做呢!
檀生原定的小院子在赵华龄南边,在李氏左边,被这对母女摆布夹攻,束手束脚。
另有那五千两银子!
赵老夫人姜氏凭栏而立于门廊,目睹李家的马车越跑越远,心下窝火,转头向清算了一半的正房走去,还未坐稳便听六安来报,“大女人来了。”
敞亮灯光下,赵老夫人慈眉善目得很,看着倒是不像个恶人。
婶娘只是一名一言分歧就请水贼宰人的女侠。
檀生从怀中取出三张轻飘飘的泛黄的纸,放在了赵老夫人面前,“婶娘愿赌伏输,很有气度,给了檀生三千两银子。本来定的五千两银子太多了,檀生小女人家家,又是一家人,同进一扇门,到底也没要那么多。”
赵老夫人面露迷惑。
宿世,赵老夫人连她的生辰都记不得吧?
凭甚么要因为赵檀生几句话就把银子乖乖奉上吗?
五千两银子!
檀生挑挑眉,将银票向前一推,“酬谢费是酬谢费,我们家才出了这么一大笔银子买宅子,阿俏既是赵家的女人,就应当急人之所急,忙人之所忙,而不是坐享其成。祖母便收下把这银子收下吧!”
赵檀生又能奈她何为?
“感谢婶娘,感谢叔姥姥!”檀生一笑,暴露嘴角两个浅浅的小酒涡,显得非常灵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