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法上的成就临时不提,单论品德,张天师就落了下乘。
“许娘子,你才是真的想多了。贫道精于把戏,自是不会被你的三言两语所利诱。”
老者明显都已经死了,为何还不知循分,硬是要来踩低他,踩踏他!
“无所谓。”
而他,只是她们的一枚棋子。
她与老者不过是一面之缘,顺手帮他收敛了骸骨,本是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他却把毕生所学毫不怜惜的相授,让她逃离了阴暗阴沉的坟场,重回人间大道。
“你想多了。”
莫非在她安抚和鼓励少年郎时,他就已经中了把戏?
她又在暗讽他比不上那故乡伙!
“不是不擅,而是不会。”
“你真会为本身摆脱。”
大略的一算,直接或直接被他摧折的,有一老一少两个淫僧,五个被小和尚所迷的男人,另有一名为情出错的女子,一名魂消梦断的采玉,以及一个贪得无厌的美妇。
她们,仿佛早就呈现了。
“放心吧,只消一会儿的工夫,你便再也感受不到疼痛了。”
张天师瘫倒在地,不成思议的低下头,直勾勾的瞪着胸口多出来的一个可骇的血洞。
这究竟是为甚么?
许含章亦是很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正气凛然的说,“是我心胸慈悲,帮他们摆脱了行尸走肉般的运气,他们感激我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怪我?”
他晓得她能疏忽致幻药粉的毒性,也能抵抗住美妇的把戏,以是一向都保持着警戒,不敢小觑了她,可为甚么还是中了招,连何时被那少年郎给阴了都浑然不觉?
真正做了马前卒的,不是别人,是他。
“许娘子,你这话就有些失礼了。”
他扶着墙,猛地坐直了身材,厉声道:“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的!你露了行迹,她们迟早会找上门来,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