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慈反应过来了,但仍没有行动,只是惶然地瞪着巽方,她不信赖师兄真的会对本身动手!换言之,倘若……她不肯信赖的事情真的产生了,师兄真的被情蛊所节制,她想逃又如何逃得了?
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何隔壁房间一点动静也没收回,一小块曼陀罗香就能把一头千斤的牛迷翻,更不消说是人,蓝蝶哼了一声:“你们有我苗疆例不过传的秘药,想必对我族很有体味,如何会不知这情蛊无解?”
巽方生硬而果断地抬起右手,似要夺下她手中的弯刀,商慈惊奇之下竟忘了行动,呆呆地望着他向本身靠近。
商慈的眉梢动了动:“莫非你没中情蛊和那菩提珠有关?”
巽方合衣起家,在商慈那双惊睁着像桃核的双眸谛视下,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被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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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摇一颠的马背上,商慈垂垂萌收回睡意,折腾了一早晨,她实在有些累了,就这么倚着师兄的胸膛,堕入了浅眠。
巽方见她一脸肉痛且委曲的模样,心中好笑。她原是晓得这颗菩提珠有多么贵重,她第一时候想到的是给本身,并为此找尽借口变着法地想让本身收下,巽方心中有一丝不成名状的动容和欢乐,但他毕竟比商慈年长很多,很多时候在她面前是亦师亦兄长的身份,且商慈又是记打不记吃的脾气,此次是偷东西,如果听任,今后还得了?
面对这么一副香艳的场面,饶是故意机筹办,商慈的火气还是蹭蹭地往上冒,那柄一尺长的弯刀也不觉压手了,泛着银光的刀锋紧紧抵着蓝蝶纤细乌黑的脖颈。
身后的暗淡中冒出一道稍显降落的声音:“婉姐姐,你们先行分开,我来清算残局,方才的动静不小,万一再轰动了堆栈老板,少不了又费一番工夫周旋。”
商慈眸子一转,煞有其事地当真道:“这颗菩提珠实在是白马寺的方丈赠送我的,我替他招揽了一批小和尚,白马寺现在香火鼎盛,后继有人了,他为了报答我,以是……”
巽方低头扫了她一眼道:“哦,提及来白马寺的鉴真大师,也是师父的旧识,恰好过几日,我同你去寺里拜访鉴真大师,趁便报答大师相赠宝珠之意……”
商慈一噎,握着刀柄的指尖微抖,脸颊上闪现出两团烟云似的酡红,不是羞的,而是气的。
美人幽幽地感喟:“不请自来也罢了,这又踹门又动刀的,何必呢。”
“我晓得。”巽方好似并不料外,语气竟有几分沉重。
巽方眼底闪过一丝促狭,低头看她:“你先解释清楚,你送给我的那颗菩提子究竟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