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女人年纪悄悄,竟然还懂这风水?”
“要么是请的风水先生有题目,要么是工匠有题目,敢问王妃你与王爷结婚十年来,是不是未曾有过子嗣?”
换任何一个重名节的女子,只怕甘愿再死一次,也不肯跟那尼姑庵扯上干系。不过商慈心大,她能死而复活,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哪还容得她抉剔醒来的时候地点。固然,商慈对那暴脾气的王爷是全无好感,王妃身材抱恙,他不陪在夫人身边顾问,还跑出去寻花问柳,真是彻头彻尾的渣男一枚。
在商慈的印象中,佛门之人多数怀着悲悯之心,有的是完整被感化了,有的是出于因果循环的畏敬,像静慧庵主如许知法犯法,且完整没有悔过之心的,她还是头一回见。
商慈把静慧庵主上高低下打量了一遍,眼底一丝滑头:“额上有黑斑,是病气缠身之相,鼻端枯削暗淡,预示破财。如果持续再干这类缺德事,我看您哪,怕是好日子未几了。”
商慈唇角勾起,靠近了,在静慧庵主耳旁低语:“庵主,你一削发人,莫非没有听过一个词叫做现世报?佛堂里还供奉着释迦牟尼金身像,在佛祖眼皮子底下行着这般肮脏事,您就不怕佛祖降罪于你?”
肃王妃像是回想起了甚么可骇的东西,眼底闪过讨厌和惧意,敏捷岔开了话题,偏过甚冲商慈惨淡一笑:“我和王爷都是爱好孩子的人,这件事一向是我的一块芥蒂,这两年来,我身子不大好,加上思子心切,想着实在不可就从旁支抱个孩子来养,但我和王爷还年青,实在是不甘心啊。说很多了,王爷大抵也是嫌我烦了,每次下了朝都邻近傍晚才回府……呵,想来也是,这偌大的王府一片暮气沉沉,若换了我,我也不想整日闷在这清冷的府中……”
静慧庵主还是慈悲地笑着,只是语气冷了几分:“萧施主,姜女人不是我们庵堂里的,是家里送来清修的,先前姜府夫人嘱托我们好生照顾,万一她家里来要人,贫尼不好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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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慈脑袋一懵,她这是一下穿到千里以外的都城了?
商慈在进王府的那一刻,就在到处留意,全部王府坐西北向东南,是为乾宅,府门开在兑位,这类布局,宅子仆人繁华多银,光凭宅门便能断吉。
池里的菡萏开得正盛,荷叶间隙处,有几尾肥大的金色锦鲤游得正欢乐,清风徐来,荷香绕鼻,水波潋滟,轻雾袅袅。假山置石与水池、叠水、水口之间构成正蟠龙形的风水局。正蟠龙形局寄意家藏金玉,福泽绵绵,是上好的风水局啊。商慈错眼环顾了一周,全部王府的风水都是极好的,并没有发明有哪些不当的处所。
掀起帘子,只见门路两旁人流如织,车马粼粼,喝大碗茶的,吹糖人的,舞大刀的,呼喊声皆带了一口浓浓的京腔。
“静慧庵主,承蒙您这两个多月来的照顾,我想了想,本身不是修佛的那块料,还是回家去罢。”
“我与王爷结婚后便一向住在这王爷府,住了近十年,并没有发明有甚么奇特的处所,当初建这王爷府都是御用的工匠,请得也是很驰名誉的风水先生,我听王爷说,你说这王爷府被人下了煞局?这……”
萧怀崇上前一步,对王妃低语了几句,王妃的神采先是惊奇,再看商慈的眼神立马不一样了,虽还带着猜疑,但驯良了很多,轻扶了她的胳膊:“女人,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