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肃王妃抚着胸口,平复了半天,上前攥住萧怀崇的衣摆,眼眶发红:“王爷,府里如何会有这类东西……整整十年啊,设这煞局的人是何其暴虐的心机,是铁了心要我们王府绝后。”
商慈也搞不明白这几样东西凑在一起是个甚么说法,不过能够必定的是,这玩意是害人的。
匣子一翻开,劈面而来的是一股腐臭的恶臭,令人作呕。
虽说常言父债子偿,但是他那生下来就残疾、短短两天就短命的孩子,还没来得及好都雅看这个天下,他造下的孽果,如何也轮不到那无辜的孩子身上啊。他如何能不恨,如何能不恼。
见萧怀崇终究绷不住,偏头干呕了两声,匣子被封了十年,存留下来的都是“精华”,披收回的尸气吸上一口都够呛的,商慈抬手把盒盖打下,连同那红油布扯过来,回身塞进刚从梯子高低来的那不利侍从手里:“拿去烧了罢,记取烧完后,把烧剩下的残余埋进地下,上面撒些坟头土。”
萧怀崇闭上眼,尽力压抑狂暴的肝火,紧握着的拳头骨节发白。
那匣子中的婴儿尸首过分可怖,在王府重修了灶屋后,王妃内心毕竟有些惴惴,又去了都城第一寺庙迦南寺上香祈福,外加求了尊镇宅的关公像,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说完有些抱怨地瞥了自家夫君一眼,他常日里大手大脚的风俗了,殊不知这偌大的王府费钱如流水,说是破了煞局,可究竟能不能怀上孩子还未知,就要平空送出去五百两金子,那里有如许的功德。
1、弹压法,采取一些特别的山石、桃木、兵器、符箓、或是大师开过光的法器等,强迫窜改气场,不过这类弹压法治本不治本,普通也就保持个几年、几十年,待煞气堆叠凝集,终究还是会突破弹压的气场,几次害人。
回想起方才王府丫环端着一托盘金元宝的一幕,商慈本身都不信赖守财奴如她,面对那么大的引诱,竟然很沉着地把持住了。
商慈站在街道中心,细细环顾一圈,挑选了一家看起来洁净又不甚喧华的堆栈,抬脚走了出来。
匣内正中心是一团黑乎乎的不明物,细心打量那表面,能勉强辩白出是一具婴儿的骨骸。
3、改源法,寻觅到煞气的泉源,窜改周边的环境,从底子上处理,一劳永逸。独一的缺点是此法造价本钱太高,只合用于小型府邸,如果是山川间的煞局,总不能将山头铲了,水坑填平吧,且大动土木也是不吉。
萧怀崇“啧”了一声,刚想开口说甚么,肃王妃抢在他前截住话头,“既然女人都这么说了,我们也不强求,承女人吉言,若王府添了丁,届时还请女人赏光来吃满月酒,剩下的报答亦会如数奉上。”
要换做之前,有人跟他们说窜改下膳房的格式,就会处理生孩子的题目,他们是打死也不信的。而现在究竟摆在面前,也容不得他们不信了。
王府的奴婢少说也有上百人,想要趁四周人不重视溜进王爷寝室,从篦梳上弄来几根头发,也并驳诘事,并且时隔这么多年,底子无从查起。
这尸身像是被用甚么药物特别措置过,这么多年,身上的肉还没全然烂掉,而是像风干了一样,干巴巴地附着在骨头上,婴儿四肢紧紧得伸直在一块,不像是天然灭亡,除了这具尸身,另有一小撮用红绳捆绑的头发,几片不晓得是甚么植物身上的鳞片,以及一张皱巴巴的黄表纸,因为匣子内潮湿不透气,纸上的字体有些恍惚不清,但还是能看出来,上面写着的是王爷的生辰八字。
忙了一天,她现在是又累又饿,王爷王妃原筹算留她在王府用膳,可锅灶又临时不能用,得现派下人去四周酒楼端菜,商慈是有个眼力见的,没再多叨扰,直接请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