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秦琰渐渐地擦拭宝剑,行动迟缓而凝重,玄黑剑身反射着敞亮的光芒,尚未出鞘,却寒意凛冽。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女子虚寒,子嗣就艰巨。
“那进宫存候呢?”魏然问道。
小六子,这三字一出来,皇后就想起来,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前日叮咛他去御膳房拿糕点,没推测这孩子连同碧玉羹一道呈上来了。
刘若昕一下子就沉默了,心中有些悔怨,但是更多的倒是恨意:“我一心系在殿下身上,可恰好这些狐媚子一个一个的进门,云瑶,你说这公允吗?我只要殿下一个,为何殿下不能也只要我一个……”
皇后回身看向她:“你且说来听听。”
谨慎点的看着皇后,见到她又在感喟:“总归琰儿不是我的骨肉”。木姑姑心内嘲笑,你惦记不是你的骨肉,当年为何还要夺走,以后更是……
秦琰的瞳孔幽深:“母后那里,我自有主张。”
魏然及时说道:“王太医这边来开药方吧。”总算解了王太医的围。
转眼到了早晨,凤藻宫的花圃中,皇后正渐渐地散着步,木姑姑紧紧跟从,眼看着月儿西坠,夜也实在是深了,她上前轻声劝道:“娘娘归去睡吧。”
魏然心惊,结巴道:“殿下,你……你这是干甚么?
“却也不必然,殿下如何晓得我的手腕。”刘若昕不在乎的说。
事不宜迟,趁着皇后安寝以后,木姑姑带着小六子去了太子府。
魏然未曾说明白,但是秦琰已经明白了。
牡丹园偏房,刘若昕表情愉悦地喝着桃花醉,正和云瑶说话。
魏然悄悄地走畴昔,汇报导:“殿下,王太医的药方剂,我已经交给了烟霞。”
皇后的眼波一闪,她问道:“这么说,你感觉若昕是用心的了?”
“没有我的叮咛,今前任何人不得去飞流院打搅她。”秦琰握住长剑,手指发白,“另有,近期统统礼节都免除。”
云瑶没法,只能使出杀手锏:“奴婢别的也不说,直说李侧妃流产那件事,您当时也怀着身孕,可成果呢?殿下愣是呵责您管束下人倒霉,禁足了一个月,若不是鸿钧提早出世了……”
云瑶的面色沉寂如水“恐怕恰是如此。”
见是魏然,秦琰面色淡然的收起了长剑,持续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