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琰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对着帐顶说道:“好,既然如此,真也能放心去了……太贵妃,快些把匣子翻开吧,不然就真得来不及了。”
林太贵妃给齐王秦瑜使了一个眼色,便见秦瑜从袖中取出了一卷早已拟好的圣旨,缓缓展开,呈给了秦琰过目。
而在育婴堂大堂修建的最深处,宋适宜已经翻开了事前筹办好的逃生密道,安排世人顺次进入密道中逃脱。
只见少女的身后,俄然间冒出了大量的马队来,那些马队如同潮流一样,哗啦一下子便将定国公留下的保卫步队淹没了。
先是宋呼应带着宋其凤,文佩兰抱着元旭进入了密道,然后宋相承便建议道:“适宜,你先走吧,大哥来垫后。”
剩下的人便齐刷刷举刀向少女攻来,而他们方才要攻到少女跟前的时候,又都齐刷刷愣住了脚步,一个个神采变得非常震惊。
部属亲信一看主子的神采,便晓得是刘若昕失手了,忙奉承道:“国公爷也不要指责贵妃,毕竟那林太贵妃和秦琰也绝非等闲之辈,我们有兵马在手,待部属作为前锋杀进那紫宸殿,到时候谁做天子,统统还不得听您的!”
提到林太贵妃,刘叔海眼中一派鄙弃之色:“哼!事已至此,秦琰气数已尽,就剩下林太贵妃和她那不成器的模样秦瑜,也妄图跟老夫对抗,的确好笑!你派人看好这育婴堂,不盯着它烧到片瓦不留,定不能撤离!”
说话的恰是驻守漠北的镇国大将军方少逸,只见他一身银色战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仿佛天神,手中一杆银枪翻飞,三下五除二便在敌海中斥地出一条路来。
重赏之下,勇夫济济,黑压压的军队跟从在刘叔海的身后,浩浩大荡向皇城的方向澎湃而去。
林太贵妃母子只顾着焦急翻开阿谁装着玉玺的匣子,并没有重视到秦琰嘴角的嘲笑,更没有理睬他最后说出的话:“好,事到现在,也只能如许了,没想到我秦琰交战平生,终究会落得如此一个了局……”
二人闻言,更加尽力地想要翻开阿谁匣子,但是事与愿违,那匣子紧的如同从内里上了锁一样,如何都打不开,林太贵妃急得花容失容,齐王秦瑜也是满头大汗。
宋相若瞪得如铜铃一样的眼睛俄然之间眨动了一圈,看向宋适宜,怯怯地笑道:“你会让我活着吗?”
秦琰艰巨地吐着字:“以是,太贵妃的意义是,建议朕传位于,朕的皇弟齐王秦瑜,对吗?”
定国公刘叔海亲在带人将育婴堂围了整整三圈人马,在全部大火燃烧的过程中,目不转睛地监督着内里的意向,确保连一只苍蝇都没有飞出以后,刘叔海终究稍稍有了些松弛。
“陛下圣明……”
这时,宫中的信使终究来了,带来的动静却令定国公眉头紧皱:“我就晓得,我这个女儿,关头时候办不成事!”
秦琰微微伸开双眼,一行一行浏览着那鎏金的字体,看到在圣旨的开端鲜明写着“传位于齐王秦瑜”的字样,终究微微苦笑,合上了眼睛说道:“你们这也算是逼宫了吧?!不过体例倒算是很暖和……”
说罢,刘叔海调转马头,一声振臂高呼道:“统统人!听老夫的号令!随老夫攻入皇宫!事成以后,老夫包管每小我都能加官进爵!”
定国公留下看管育婴堂的,大抵还剩下一百多人,眼看着那俄然暴起的一片火光,那早已守得有些不耐烦的头子挠了挠头顶,低头与身边的兄弟嘀咕道:“倘若跟着国公爷杀进皇宫,多少还不搜刮点宝贝甚么的,哪像你我兄弟这么悲催,守着这一片烧的片甲不留的断壁残垣,屁都捞不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