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微微一颤,丝丝欢乐之意转首间化成云烟,悲惨好似春日绿藤疯长,满心皆是难以按捺地绝望,后宫嫔妃皆是妆容精美得体,面施粉黛,双颊嫣红,或是美艳,或清丽脱俗,满座花红柳绿间皆是为他而来,他的灼灼目光所及之处毕竟是何人何物,她无从晓得。
宫女扑灭璞玉所选的花灯,灯谜在灯罩上呈现:木目跨于心,前人与反文,小和尚秃顶,惨痛无泪水。
璞玉自入宫以来曾参与过几次宫宴,晓得这些奖惩不过就是诗词歌赋。人老是吃一堑长一智,她也是如此,经历夏季那场风波后,她蓦地觉悟,临危不惧和足智多谋终是不敌未雨绸缪,诗词歌赋并非她所善于,不如提早备好画。
自宴会开端至今一向沉默寡言的晚妃,看了一眼玲盯手中的画卷,含笑盈盈道:“璞嫔好似有所筹办,猜不出灯谜也是情有所缘。”
直到玲盯悄悄唤了她两声,才恍然回顾。玲盯声不及六耳,提示璞玉道:“蜜斯,挑选花灯,然后猜灯内的灯谜。”
太后从未见过宋瑾在绘画方面赞美别人。
璞玉禁不住望向身着一阵玄色祥云暗纹常服的他,月余未见,仍然温润俊朗。那窜改她运气轨迹,令她堕入宫闱中的人――太后,此时现在正站在他的身边,一身金色华服,华贵端庄斑斓,可见年青时的太后也是倾城色,不输在坐的任何一名后宫妃嫔。今早在宫门出恭迎太后回宫时,她淹没在世人中,太后坐在肩舆中,相隔颇远,看不甚清楚,此时这般进间隔的瞧着,才知太后身边的贴身服侍的姑姑与迎她入宫的慕姑姑乃是同一人。
皇后浅笑点头道:“是真是假,王爷一睹画卷便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