璞母搂紧怀里了小女儿姿势的女儿,轻抚着她乌黑柔嫩的长发,声音暖和而柔嫩,道:“母亲哪会见怪与你。宫中端方太多了,而你也随便自在惯了,母亲担忧你在宫中过得不风俗。”
青衣女人的贴身丫环递给了柳姑姑一锭银两作赏,柳姑姑收下银两,喜上眉梢道:“谢小主赏,时候不早了,小主请随奴婢来。”
那日接到圣旨之日,百口骇怪,夜间一贯对她非常放心的母亲更是亲身来画室寻她,说道:“玉儿,母亲给你做了桃花酿,过来尝尝。”
天下母亲是不是多数如此?幼年时,经常叨唠着孩子快快长大,她便可放心享用光阴,不在日日担忧;孩子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她还是放不下心,日日忧心,恐怕别人把她的孩子欺负去了。
璞母悄悄推开璞玉,和顺的笑道:“这么大的人,还在母亲怀里撒娇,你羞不羞?”
璞玉跟着柳姑姑走过几条长廊,绕了几个弯后,面前呈现一片桃花林,现在是春季三月,桃花大片开放,花朵开得非常簇拥,紧紧密密枝头盛放,染得漫天粉色,无穷无尽。轻风过处,粉色花瓣如轻飘的白雪般星星点点的飘落,美如人间瑶池。
璞母深知璞玉自幼聪明过人,对画画更是天赋异禀。可她从未曾但愿女儿会有甚么巨大的作为,只但愿她过着平常人的糊口,将来嫁授予她两情相悦的男人,生一双后代,过着浅显而稳定的糊口,手握画笔到暮年。平生就如许浅显而幸运。璞母担忧,就算璞玉聪明机灵,但她一向爱画如痴,而宫中的条条框框,难保不亏损,而她作为母亲却没法护她全面,如何能不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