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郎中莫恼。”沐泽深施了一礼,对坐在上首的裴鸿义及石成怀各行了礼:“依大盛律,若提审五品官员,需先提交刑部考核,吏部备案,但事从权宜,下官就先请严郎中过来问几句。”
“不知沐少卿因何请本官来此?”严绪然穿戴郎中官服站在大理寺的公堂中心,一双星目扫过坐在正上方的大理寺卿,与坐鄙人首的石侍郎,最后落在沐泽深身上。
“一派胡言!”严绪然亦有些沉不住气,他皱着眉,转向本该是他老丈人的石侍郎道:“侍郎大人莫要听信他胡言乱语,我底子不知那致幻香从何而来。”
“说得有理。”慕思归表示附和。
“一条裙子,得不到就毁了。如果一个男人呢?”沐泽深眼角微挑,目光重回严绪然身上:“若石蜜斯晓得,本身一心想嫁的男人,内心却住着另一个女人呢?”
崔夫人拿着布没私用,而是做了两条裙子,一条寄给了远在北疆的慕智囊,另一条则由吏部崔尚书送给了您。”
“那边是我府中的凌阴,有甚么好问?”严郎中挑着眼角盯着沐泽深,眼中的防备渐深。
“这话听着好耳熟啊。”慕思归站在一旁悄声同张大牛咬耳朵:“前次去抓秦海,他也是这么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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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裙子本来是要给石蜜斯的,且石蜜斯也非常喜好,谁料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裙子被您的同僚,张侍郎家的大蜜斯看中了。”男人用低磁的声音将这件旧事娓娓道来,石侍郎越听神采越白,却没有出口打断。
这本是件小道不能再小的陈年旧事,但因触及的东西乃是圣上犒赏,便成了大事。
“因为啊……颠末这件事,石侍郎应当明白了本身这位知书达理的女儿,另有别的一种脾气:她特别固执,对于本身喜好却得不到的东西,甘愿毁了,也不肯意让别人得去。”
科普一下,凌阴就是当代的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