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承信问:“姐夫呢?我的小马呢?姐夫说给我马的!”
这话一出,他便感觉这是个极好的主张,忙又道:“管甚么旨意!我们偷偷出京去,寻个山净水秀之地,清闲终老,甚么权势、出息,我都不要,只要有你陪着我,才不枉此生!”
便是红娟再三解释,编了一套□□无缝的说辞来,那老嬷嬷也耸拉着眼皮只说没甚么事,只是府里的老太太、太太们惦记姑太太,叫个丫环返来问问好不好。
程安澜这会儿正在京畿批示衙门,听人跟他说:“五殿下从宫里出来,仪仗也不消,人也没带几个,就急仓促的往安乐公主府去了,远远瞧着,约莫是晓得了旨意,气急废弛的模样。”
安乐长公主府萧景慎也是来的熟了,出入无忌讳,且此时心急,打马从中门直入,连马也不下了,公主府管事早瞥见了五殿下,赶紧上前来,话还没说出一句来,萧景慎那里有表道理他,顺手一马鞭子挥退了他,扬身纵马,直闯到大女人的内室院子门口。
“抓紧守着,不但是五殿下,另有五殿下的人,别的另有公主府的人,都要弄清楚去的处所。”程安澜说。
韩又菊当然不大清楚任女人的事,韩又荷也不想她搅进这些事情上来,只是叮嘱她此后谨慎着任大女人也就罢了。
不过这会儿,还是要保持防备的。
程安澜道:“三婶娘这事儿掩不了两日,我已经跟小川说了,看着点儿公主府。”
萧景慎紧紧的握住任大女人的手,脱口而出:“灵儿,我们私奔吧!”
自和庆县主事件以后,程安澜现在对这位五皇子,那位任大女人非常防备,齐王殿下不好动任大女人的原因他也很清楚,不过程安澜也在心中策画过了,等任大女人嫁到山东去了,找人公开里弄死她,到时候,她与五皇子毫无干系,又有衍圣公府背黑锅,那便能够动手了。
这话一听就晓得是临时改的主张,仓促中胡乱编的来由,红娟返来讲了,韩元蝶也没体例,倒是这一头,程老太太审了半日碧环,碧环为了保命,把三太太昔日里的事抖了个洁净,连三太太回娘家去说过些甚么话都有了,说甚么老太太死爱钱,除了银子,儿子孙子在她眼里都算不得甚么,只恨不得石头里榨出二两油来,又说老太太刻薄,内心有气就拿儿媳妇撒性子,还总做出些公道公允的模样来,实在还不是谁有银子就喜好谁?
韩又菊忙笑道:“一家子,她跟我这个姑母说话,有甚么说不得的呢?可见圆圆是至心待我好的。”
帝都免不得有各种猜忌,衍圣公府固然名声不普通,可到底在山东,又不议政,可比不得帝都的朱门勋贵呢。
“好!”韩承信喝彩一声,又问:“娘许吗?”
这句话天然是她前面统统话的铺垫了。
新任的皇后娘娘的懿旨,如晴空轰隆普通打到他的头上,赐婚!他的灵儿竟然被赐婚衍圣公府!
任大女人不是目睹得就要为五皇子妃了吗?如何俄然嫁衍圣公府了?又是皇后娘娘下的懿旨。
她从小便阅史乘,尤其佩服前朝女帝,身为先帝秀士,先帝薨后入了尼姑庵,还能回到朝中为后,终究登上帝位,掌无边江山,本身便是本日遭受波折,可看身份景况,也总比她强吧?
韩又菊还叹口气:“可惜了好个女人。”
一时候众说纷繁,各处宴席集会都在群情此事,当然也有功德者,自忖有身份的,干脆前去安乐长公主府和衍圣公府在帝都的别院。
唠唠叨叨的悔怨了半日,韩元蝶不得不劝了很多好话,见老太太总算抹着眼泪走了,韩元蝶才叮咛临时把碧环关到空屋子里去,转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