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院门喘气着,身上银色盔甲模糊闪过不调和的红光,红光挪动下坠,落到脚下,像是液体。
“我晓得你已经安排了甚么,为甚么至今还瞒着我,还不说出来?”
他话还没说完,夏子晏神采一沉,已经晓得了刀疤男人的安排,“你要借天山的人做这件事?”
刀疤男人沉默的端倪里是看不透的阴沉,闻言,他只是“呵呵”笑了两声,神采牵动了刀疤,仿佛疤痕在脸上爬动起来,他带着笑,缓缓道:“少主已经有了一个缺点,不能再多了。”
“我们以天山的名义收留他们、庇护他们,又加上他们听到过少主和谢侍郎的那番说话,才安了心留下。除非,有人奉告了他们一些环境,误导了他们,不但导致他们不再信赖少主,还不告而别。”
那名男人扶着墙支起家子来,他看到了巫颜,伸脱手朝巫颜挥了挥,吃力却极力开口说话。
没有下雨的气候,升起来后的太阳偶尔还藏入云层中,沉闷酷热又潮湿的氛围压抑着人,却没法摆脱。
“不,起码在这层纸还没有被捅破之前,起码在统统还能转头之前,只要他们还没见到天子,青砚就非常安然。城,你必然奇特没有青砚为他们带路,他们如何还能见到天子吧。”
夏子晏闭着眼睛听着,“嗯”了一声,表示城有话就持续说下去。
“城,你为何事前没有先禀报我?”将茶水搁在桌上的夏子晏站起家来,对着身边的刀疤男人冷声叱问。
夏子晏缓缓展开了眼睛,“你想的确切和我想的一样,这些人是为了给他们本身以及溶水百姓洗脱罪名,才离家迢迢千里进京告御状,此时冒然归家不是明智之举。既然之前曾被天隐士收留安设过,必定是因为建康城中并没有他们能投奔的人,起码是此时现在未敢冒然投奔的人。他们分开这里是因为绝望,进宫告御状这条路已经被他们走成死路,亲人被关押、同亲眼看就要被军队弹压,恐怕他们满心仇恨,御前喊冤变成勒迫天子。”
城听完这话,吃了一惊,脸上狰狞的刀疤随之一动,更显得狰狞。夏子晏瞄他一眼,淡淡道,“是冤还是怨,是喊冤还是勒迫,你猜猜,成果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