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你也不敢有二心。”夏昊将花茶又端起来喝了一口,清甜的茶香味疏淡了胸中的闷气,他开口问道,“操不操心朕说的算数,你不算数。现在事情被重新提起,你倒是说说,当日为何临时抗旨,又为何私闯御道?”
一向肃立在门外的葛云,被亭阁中俄然响起的碎瓷之声给轰动了,他不等叮咛便私行推开阁门,却见夏昊手托着额头,闭着眼睛靠在扶手上,夏子晏仍旧跪在地上,仿佛像是之前夏子晏刚进门的模样,仿佛亭阁中甚么都没产生过。
“儿臣有罪。”
话没说完,夏昊没耐烦的瞪了葛云一眼,道,“少来,这时候哪来的莲子采,你少拿波纹的名头来恐吓朕。”
夏子晏跪着俯下身子,磕了一个头,口中只说出这四个字,便没了下文。终究把夏昊胸中的肝火给撩了起来,“有话就说清楚,有罪就说明白,你嘴巴没有被封着,不要每次都闭得那么紧。”
独一的窜改便是方才递给夏昊的茶杯被扔掷到地上,碎了一地,茶水湿了一地,在空中上流淌着,像是地上的泪痕。葛云状若疏忽的走进阁门,同时,藏在身后的手往旁招了招,一名站在楼梯拐角的宫人当即捧着一个食盘小跑了过来,食盘上放着一个小盖碗,却不晓得装了甚么。
只是有一点让人不明白,夏子晏低下头思忖着,兵部尚书慕参军年已四十二岁,本身也曾传闻过慕参军还曾与父皇当庭抗争不相高低过,但当时候慕参军不过是一介武夫,又是极年青的年纪,数次大败南下扰乱的北方游牧民族――西胡人,从一名贱如草芥的小兵一步步走到了将军的位置上,更从西月的囚牢里将当时被掳去的大雍天子夏启护送回京,这是别人生中最首要的功劳,高傲些骄傲些也是理所应当的,但是本身从他的过往中回过神来,见地过这位当朝重臣时,却发明他早就收敛了昔日的高傲和骄傲,过往风云中的狂放不羁早已在为官多年的磨练中寻不出半丝陈迹,为何现在,倒是他参了本身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