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跟在卫畴身边,极力极力,替他接连斩杀了敌方数员虎将,以报卫畴对他的恩遇。
我见她手顶用来擦水的东西甚是奇特,并不是常用的布巾等物,而是一团有些黑乎乎的东西,但是那东西却似极是吸水,一抹上去,那案上的茶水便几近被它吸干了大半。
他可贵对卫畴有所求,卫畴自是当即答允,可章羽错就错在,他因过分挂记,再三同卫畴提起此事,成果,反倒勾起了卫畴对姨母的猎奇之心。
章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只得息了求他放我归去的心机,想着怎生把这九个月熬畴昔,等卫恒来救我。
恼得章羽仇恨不已,将卫畴昔日赏赐给他的宝马锦衣尽皆留下,骑一匹老马,单骑而去,今后反了卫畴,自行招兵买马,打下荆州六郡,亦成一方诸侯。
内应?人和?
我已经有些明白了,“将军莫非就未曾想过,或许是您的那名内利用心奉告了您弊端的讯息。当时您部下那些兵士前来围攻的,并不是我姨母的坐船,而是……我和卫恒地点之船。”
在姨母看来, 她不过是顺手做了一桩善举,却不想她这偶然之举,却让章羽而后牢服膺了她一辈子。
有那买刀之人欺他落魄, 又急等着用钱,便狠命压价, 只肯拿一个麦饼换他那柄起码代价百金的宝刀。
逢春道:“回禀夫人,此物名为水绵,乃是生在江水中的一种物事,周身尽是小孔,如棉花普通最擅吸水,是以江边百姓便给它取名为水绵,拿来吸水或是擦拭案几桌椅,最是好用不过。”
章羽当时在刘玄部下为将,得知姨母结婚的动静,心神大乱,被卫畴所俘。因他勇武过人,反遭到卫畴的赏识,对他各种礼遇有加。
我心中有些发沉,莫非真的要再等半年,我才气见到卫恒?
“不过――”他话锋一转,“要想灭了我章某,也没那么轻易,夫人若想早日见到你的夫君,就看你那夫君能不能早些杀光我的人马,拿下我这荆州。”
他说着,狠狠一掌击在案上,震得那书案上的笔墨纸砚齐齐跳动不休。
与其说他和姨母之间有一段情, 倒不如说是他暗恋了姨母这很多年,至今此情不渝。
“你手中拿着的是何物,瞧着用来擦水倒极是好用?”我问道。
固然明知如果章羽不肯放我拜别,我若想凭一己之力逃出去,的确无异于痴人说梦,异想天开,可我却仍旧有些不断念,只因困在这里,只能无助地等人来救的滋味实在过分难过。
我微微有些动容,“本来将军也晓得您这荆州到底是守不住的。”
在卫畴命令攻打宛城之前,他从没求过卫畴一件事,可当他得知何济已死,姨母已然寡居时,便哀告卫畴能在攻破宛城后将姨母赐给他为妻。
姨母当时并未曾提及她是谁家的女公子,是章羽千方百计才探听到姨母的出身。得知她是涿郡太守之女后,自知凭他当时的身份职位,千万配她不起。恰逢当时黄巾动乱,朝廷命令招募新兵以征讨,章羽便投身参军,想要打拼出一番奇迹来,好来求娶姨母。
幸而,我只煎熬了七个月,便有望能重回卫恒的身边,如果仍旧如前一世那样,等足了九个月,真不知我可否熬的下来。
章羽笑笑,“我章某虽也算是小我物,有勇有谋,可和卫畴比拟,不是我长别人志气,到底还是差了他几分。他占尽先机,多年运营,现在半壁江山都是他的,而我只要这一州之地,以卵击石,如何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