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睁眼细望畴昔,那玉阶莹白生辉,不染纤尘,哪有半点血污之色。
我心中一紧,想到她先前也禁止我喝那盏茶水,便知温媪此举定有深意。只是这手中所握冬枣已然递至唇边,不好直接再放回盘中,只得假作干呕,顺势将那枚冬枣纳到袖中。
我顺从不得, 只得任由他将我双腿架在他肩头,大力炙烤于我, 搅得我身下坚固的书案东摇西晃、上高低下, 仿若波浪起伏、动乱不安的滚滚江水。而我便如那波心的一叶小舟, 被那掌舵的梢公执桨摇橹,尽管乘风破浪, 往那浪尖儿冲来荡去, 可着劲儿的玩耍玩耍。
卫华却拽着我的袖子不放,“阿洛这才坐了半晌不到,如何就要归去了,且再坐半晌,尝尝这贡上的今冬新枣,极是甜美适口的。”
当步下椒房殿外那长长的玉阶时,我俄然面前一花,蓦地想起来,宿世的时候,仿佛曾见过方才那一幕,我拿起一枚枣子正要送入口中,温媪藏在袖中的手朝我摆手表示,让我不要食用……
他却不依,心急火燎地将我衣裳扯开,“寝房在后院,还要再走一盏茶的工夫才气到, 便是孤能忍得, 但是你的小子恒倒是再也等不住了!”
我一时没明白她是何意,不由问道:“皇后为何有此一问?”
无妨温媪俄然出声道:“王妃,那茶有些凉了,待老奴这就为您换上一盏。”
是以,当昨日那太医未诊出喜脉时,他脸上没有半点不悦之色,反而安抚我道:“定然是为夫过分懒惰,还不敷勤恳,这才又让夫人绝望了。看来为夫今后当更加在夫人身上卖些力量才好。”
我情知卫恒憋了这好久, 定是拦他不住, 只得恳求他道:“好歹回寝房去吧, 别在这里……”
这妊妇的心机本来就敏感,我只得温言软语,又将卫恒说的那些话拿出来跟她再三包管了一番。
这两个月来,除了我来月信那几日外,哪一日不是要被他荡起双桨,将那水中花舟狠狠摇上个三五七回。但我身子不便时,他便是再是焦渴难耐,也还是抱着我入眠,从未曾动畴昔找旁的女子泄火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