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世温不在乎,淳宁郡主得知后却没放过程朱紫。不久以后,程朱紫便因冲撞了太后,被禁了足。
同时程氏占着齐大夫人的位子,也便于齐世温持续吊着淳宁郡主。
“你必须跟我一块搬走。”说着淳宁郡主身子一转,坐在齐世温的大腿上,双臂环绕住他的脖颈。
德馨堂里,老夫人躺在床上,一副气得心口痛的模样,“哎呦哎呦”地喊。
当初程氏身上的毒,是淳宁下的手,可齐世温也是晓得的。乃至算是默许放纵了后者的行动。
正房里,淳宁郡主正和几个丫环女官打叶子牌,听外头的婆子汇报说大爷来了,淳宁先是一喜,随即想到了甚么,又冷哼一声,坐回了位子。
落得一个无子和离的了局。
不过他眼下尚了郡主,环境则又有分歧。即便不分炊,身为郡主仪宾,按大晋律法,也该听郡主之命,同郡主一起住在郡主府。
不说这个,郡主身后也还站着庄亲王府。他若不想同庄亲王结仇,就得好好待郡主。
而淳宁郡主觉得齐世温想借本身的手撤除他的原配嫡妻,天然也不会顾忌。
哪成想到京以后,程芫得知堂姐和齐世温已和离,且是因为伤了子嗣,自请和离。现在不知去处。
程芫只晓得堂姐的夫婿在朝中为官,只是定江府离洛京实在太远,详细堂姐过得如何,他们一家也不得知。只偶尔会收到程氏的函件,从信中晓得她过得还不错。
各地入宫秀女很多,并且另有很多都城的王谢闺秀,程家人原觉得自家女儿必然会落第,哪成想,竟是被留了牌子当选了。
程朱紫是昭嘉十三年当选秀入的宫。他们那一支没有从商,一向走的科举入仕。程朱紫父亲是个七品的县官,按大晋之律,其是七品及七品以上官员之女必必要入宫选秀的。
自和离那日起,他们也有七年未见了。
齐世温见母亲堕泪,也不言语,只撩袍跪下。
老夫人再想摆婆婆的架子, 也摆不到淳宁郡主跟前去。
淳宁郡主出嫁前,昭嘉帝赐下了一栋郡主府,另有诸多财帛给郡主添妆。
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那般磋磨程氏寒了她的心?
淳宁是甚么样的人,看庄亲王府这么多年一个庶出后代都无,便晓得了。
齐世温走到淳宁郡主身边坐下。
程氏和程朱紫非远亲堂兄妹,她们的祖父是亲兄弟,到她们父亲那边已经堂了一辈是堂兄弟,再到程氏和程朱紫这里,则是堂两辈,这干系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
齐世温内心感喟,却还是要给母亲说明白:“娘,我同郡主,当初是圣上赐婚。”
便是连齐世温,宫中也有位程朱紫,是他前任正妻程氏的远房堂妹。
哪成想,做人儿媳这般不易。特别那齐府老夫人还是个胡涂的,还想对皇家郡主呼来喝去摆婆婆的架子。
只是子不言母过,齐世温没法开口说这些。
她如何能够会任由一个乡野老妇骑本身头上撒泼,几个回合下来,婆媳两个便杠上了。
时候一长,朝上大多数官员家中竟是多数和后妃有着或近或远的亲戚干系。
程朱紫本就不是太聪明的人。她心中对齐家有怨,受宠之时没少给齐世温添费事。
“是儿子不孝。”
想到上朝时, 岳父对着本身的臭脸,齐世温就头疼地眉头直皱。
“如果当年的程氏,那里敢这般猖獗?当初那程氏,娘让她跪着,她不敢站着!她有身,我给你房里添好几个通房,她连个屁都不敢放,还是得好好贡献服侍我……”
定江府离洛京,足有几千里,齐世温能一起科举考上京来,这此中没少得岳父互助。不然单这路上花消,都不是当时家徒四壁的齐家能承担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