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伙汉人胆小包天,行刺了武田君的亲弟弟次郎,武田君现在要将你们全数处决,为次郎报仇。”
手臂仿佛被戴上一个周到坚固的铁箍,我连挣扎的能够都不存在。武田信长面色黑如锅底,他逼视着我,眼中的气愤在燃烧。“你想做甚么。”
“上官愿意,直到现在你还护着这个妖女,你又不想想她把我们害很多惨。”
我瞧了他一眼,他的嘴唇另有我明天在岛上岩石上咬出来的小伤口,此时并没有愈合。我笑了笑,然后甩了头,这时候我应当能够全无顾忌地大声叫出心中惦记的名字了。
世人相互打眼色,但没谁说话,刘大千用手肘蹭着他身畔的一名流兵,那兵士极怕刘大千,只得嗫嚅嘴唇,道:“是,是的。”
他说得很大声,顿时船面上一片哗然,刘大千的神采一阵青一阵白,但更多的是惊奇。
“不是阿尘,是我上官愿意杀的,他该死。”上官愿意也抢着道。
“那你是要和他们一同赴死吗?”他斜睨着我,态度倨傲又有些讽刺。
“本来,你对我一点交谊都没有。”他眼中有丝受伤的神采,但刹时他便将这丝神采给压了下去,眼中玄色暗涌。
武田信长嘴角暴露了笑意,他向我走了过来,凝睇着我的面庞,目光中有些说不出的意味,是怜悯,还是不幸,总之我看不出来。
“武田君,为甚么要杀我们,我们究竟犯了甚么错。”这是刘大千的声音。
“冤枉,我们中了毒,满身毫有力量,底子就杀不了人,请武田君必然查明清楚啊。”
“你――”我咬牙切齿。
一石激成千层浪,其他兵士在刘大千的激愤言语下也开端群情起来,我听到了几句,都是指责我扳连他们。
半晌没有了声音,我心知源之康已经退下了,但刹时背后俄然生出一种芒刺的感受,仿佛有无数条毒蛇对我吐出了腥红的信子,我下认识地回过甚去,只见无数弓弩手已经拉圆了弦,闪动着乌玄色光芒的利箭随时离弦而去。
“李无尘,这就是你用命想要庇护的臣民吗?可惜在存亡面前,他们叛变你比翻书还要快。”
武田信长沉默了,半晌他抬起了手,但刹时就挥了下去,这时弓弩手的弓箭再次对准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