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中又乱了，从上官子萱嘴里得知的这些事颠覆了我某些认知。“不管如何，都已经晚了。”
我怔住了，半晌道：“如果萧然死了，我必定会很难过，他是我影象中的一部分。但是他如果杀了你，我必然会杀了他。”
“见到你就不疼了。”他笑道。
我放动手中缝制的衣衫，半晌道：“你不要存这个心了，小妹是不会分开萧然的，就如同你不会分开我一样。”
“小妹，现在你筹算如何办，还回萧然那边吗？”
他说的不像话，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他捏着我的脸颊。“娘子，帮为夫沐浴。”说着他踏入了浴桶中。
他这才转悲为喜。
“你说，如果我杀了萧然，小妹会恨我吗？”他怔怔地望我。
“阿尘，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我只觉心疼，这些日子还不知他是如何过的，想着，眼泪又止不住扑簌往下落。“阿尘，别哭了，我不是好好活着吗？我只不过是没了一只手臂，又不是没了头。”
“如果他要杀你呢？”
回到屋中我便去火房烧热水，没想到紫苏早将热水烧好了，还拿来一套极新的男式衣衫交给我，说这是她为陆君青做的衣衫，还没来得及给他，就恰好给上官愿意穿了。
“但是终究是你熔化了他。”萧然如果对上官子萱无情，决然不会封她为皇后。
我握住他的手，笑道：“在我内心，你最首要啊，以是你就不要作司马牛之叹了。”
屋中的光芒暗下来，窗棂的暗影落在了上官子萱的脸颊上，她起家告别。我与上官愿意送她走出院子，在内里停着一架马车，侍女扶着她坐了上去。
“你对他真好。”我沉默了。仿佛在那些年中，我向来没有去听萧然倾述，像他如许的人多数是没烦恼的，小时候他替我清算烂摊子，比及成年了他替我去征讨匈族和各地的叛逆兵。
我深思了好久，道：“这不是小妹恨不恨你的题目，而是萧然死了，小妹也会殉情随他而去。”和上官子萱的一席说话，我看出她对萧然的豪情并不比我当初对萧然少半分。
“如果我杀了萧然，你会恨我吗？”
“陛下的内心只要你，其他女人底子就进不去。此次他从刘大千那边传闻了哥哥和你形迹含混，他动了妒忌之心，以是哥哥才招致了这断臂之祸。”
她向我们招手，直到马车驶出去很远，沦为氛围的一部分上官愿意还是痴痴地瞧着。
我猜他必定是问一些下贱话，遂道：“你问吧。”
上官子萱点头，道：“待会我去见他，现在贰心中必然难过，须得有小我听他倾述，安慰他，开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