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义庄，看门的老头见了我当即咧出笑容，我表示上官愿意给他一两碎银。
“上官愿意，小春的眸子被人剜掉了。”我大喊。
“他不是凶手。”
“也不必然，无影门在江湖上树大招风，也许是别的门派用心谗谄也说不定。”
从县府出来，我和上官愿意再次去义庄，一起上上官愿意闷闷不乐，我哄了他几句，他这才欢畅起来。他不竭赞叹文无涯，但我都付之一笑。
“上官夫人，对暴徒不必有怜悯。”文无涯道。
“这个题目你算是问对人了。摩天崖熟知天下武功和兵器，利用铁钉为暗器的是江南的无影门，他们最善于利用暗器，铁钉只是此中的一种，别的另有飞针、镖、铁莲子、蒺藜……”
小春展开的这只左眼仿佛有点分歧，我向棺木内俯下身躯，当头部离小春只要两三寸的间隔时，我这才发明不当之处。本来小春的左眼看起来黑洞洞，是因为眼眶内没有眸子，他的眸子被剜走了。
找到小春和小夏的棺木，推开棺盖，一股腐臭味扑鼻而来。我坚信，能利用铁钉杀人的凶手，毫不成能是临时起意杀人，必定是有动机，而动机就在尸身上。
文无涯点头，道：“你们有功，本官自会有赏，现在你们泼水让他醒过来，本官要当即鞠问。”
“有这个能够。对了，你晓得江湖上甚么人的兵器或是暗器利用的是铁钉。”
“狗官，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杀了我也是没做过。”
我堕入深思中，案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不过，最有能够的反而不是，因为凶手真想杀人必然会做得干清干净，不会留下如此较着明示身份的线索。
我俯下身去看戚义，他的脸完整贴在空中。“戚义，你亲口对我说，你是无辜的，我就保你的性命。”
我瞪了那官差一眼，道：“谁让你打他的，你把他打成如许，他还能说话吗？”
“或许是凶手在作歹时被小春和小夏发明，然后就被灭口了。”上官愿意道。
“我们颠末苍山时确切碰到他打劫，但当时他见我夫君只要一条手臂，便言不欺负残疾人而拜别。而小春和小夏是两个孩子，我想他是不会残暴到殛毙两名孩子。”
“戚义？”文无涯皱着眉毛，道：“翻他身过来看看。”
盈盈透透的，黑曜石般的，那应当是小夏的眼睛。
“凶手为何要剜掉他们的眸子？”上官愿意一脸不成置信。
那凶手的身子被翻了过来，敞亮的烛火映在他的面上，他的脸上也是伤痕累累，皮肉被划成一条条的，翻着腥红的卷儿，但是那满脸的大髯毛非常眼熟，我心中忽是一惊，此人本来是那日在山中打劫过我们的毛贼。
我没有作声，这时文无涯走至他的面前，道：“你但是叫戚义，本官是这蓝田县的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