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拿住了话柄,我干脆不接话茬催着他出去,堆栈门外停着一驾马车,我和上官愿意便上了马车。只听马蹄声得得,半炷香的工夫后车夫吁停了马车,上官愿意先揭帘而起下了马车,我随后跳下来。
我走畴昔取下匕首,刀尖上戳着一张宣纸,摊开宣纸看,上面写着:请到春水桥头一叙。落款是大傻子。
廖书玉切了一声,不置可否。我想了想,是时候该戳穿他了,笑道:“近两年在益城有一股流匪反叛,掳掠富贾和县令府,阿谁匪首是你吧。”
廖柯诚欣喜万分,即令婢女斟酒,舞伎献舞。这时不知从那里传来一曲婉转的笛声,从水面上飘零过来,那曲声极是委宛动听。
“书玉,你好大的胆量竟敢讽刺上官正使,快点给上官正使赔罪。”廖柯诚勃然大怒,下巴上的髯毛颤栗不断。
廖柯诚在后花圃中摆下了晚宴,另有歌伎上前弹奏琵琶,我侍立在上官愿意的身后,凝神聆听他与廖柯诚的说话。本来从两年前开端,便有一股流匪反叛,以益城富贾为目标,夜间入屋盗窃财物,乃至连县令府也多次遭劫。
“是谁在吹笛?”上官愿意也听住了。
“我哪有坑爹?你别冤枉我。”廖书玉不满地耸肩膀。
萧然建立大炎朝后,中原朝的官员如顺服其者皆守原位,不从者解甲归田,或是告老回籍,这廖柯诚原是上官泓做御史台时的部属,天然也是萧然一党。廖柯诚曾任江州刺史,任内因放纵恶奴打死一名老妇被告密,这才被贬到益城做县令。
“没工夫,恕不作陪。”廖书玉哼了两声,挥着衣袖回身便分开,廖柯诚喝止不住,一时气得倒仰在地,慌得世人将其抬入阁房。
“你不是嫌我费钱短长,不肯意跳我这个火坑吗?再说再醮给你,我的夫君也只不过是从天下第一坑爹的上官公子,变成了天下第二坑爹的廖公子了。”
回到堆栈后上官愿意已有些醉意,未几久便躺在床睡着了。我还是坐在茶几前缝制衣衫,俄然当的一响,便见面前一道银光飞过,我下认识地看畴昔,只见墙壁上扎着一把匕首。
“既是廖县令相邀,上官愿意自不量力,情愿请缨缉拿贼子。”
“书玉,你还不来拜见上官正使。上官正使与你普通年纪,却比你有出息多了,你一介白丁恰是要向上官正使多学习学习。”
“他是我夫君啊。”
“可有这伙贼人的踪迹?”